第五百四十四章 勾結-《替天行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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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數不過三百來美元,又能解決多大的問題呢?環球大馬戲團被毒死了十五匹馬,每匹馬的價值都超過了五百美元,這還不算馴馬養馬的費用。
“多謝約翰警長,布魯克林能擁有約翰警長,實在是我們這些市民的榮幸?!毙“驳律戳搜矍鍐?,隨手將它丟進了抽屜中,說是多少能彌補一些損失,可是,等到走完法律程序拿到這筆賠款的時候,還不知他環球大馬戲團能不能依舊活著。
約翰警長拿了錢,心滿意足,便要告辭離去,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卻又轉過身來,道:“安德森先生,我必須善意地提醒您,犯罪的是胡,和他的那些手下無關,按照美利堅合眾國的法律,他們是自由的,希望你不會遷怒他們?!?
那鐸如愿以償,帶著那家班離開了環球大馬戲團,加入了皇家馬戲團。胡易青身陷囹圄,被沒收所有財產后還要坐牢三年。老鬼也算是心滿意足,趁胡家班樹倒猢猻散之際,及時出手,將他心儀的十幾演員收進了彭家班來。
老安德森先生利用他多年積攢下來的人脈為環球大馬戲團借到了三萬美元的貸款,幫助小安德森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刻。這期間,環球大馬戲團并未停演,只是少了最精彩的節目,其上座率嚴重下滑,比起鼎盛時期,下降幅度高達百分之五十。
皇家馬戲團為那鐸及那家班開出了最優厚的待遇,并支付了他一筆不菲的獎金,以表彰他成功兌現諾言,使得皇家馬戲團一舉超越了環球大馬戲團,成為紐約最有影響力的馬戲團。
但皇家馬戲團始終未出現一票難求的狀況,甚至,他們的上座率還有所下降。
老鬼實際上也沒賺到,八個徒弟跟新納入的十幾前胡家班演員根本合不來,隔三差五的就要鬧騰一場,任憑老鬼說出了重話,也無法讓這兩撥人做到真正的握手言和。錢沒多賺,反倒給自己惹了一屁股的麻煩事,老鬼對此甚是頭大。
這樣說來,唯一的贏家只有那鐸。
夏去秋來,秋天也是一晃而逝,轉眼間便是漫長冬季。這一年,紐約的第一場雪來的特別早,幾乎便是以這一場雪宣告了秋天將逝寒冬已至。
這一天,羅獵第一次登上了舞臺。表演的節目雖然簡單,不過是最基礎的飛刀射氣球,但小伙生的是明眸皓齒面若冠玉,在舞臺上又不怯場,還能與臺下觀眾頻頻互動,自然贏得了陣陣掌聲。
下了臺,趙大新比羅獵自己還要激動,雙手叉在羅獵的兩個腋下,一下子便把羅獵舉了過了頭頂,在空中轉了一圈還沒過癮,又扛在了肩上繞著后臺的一根立柱轉了兩圈。“大師兄,快放下我,我都被你轉暈了?!?
趙大新放下了羅獵,道:“你這就不懂了吧,圍著后臺柱子轉,意味著你將來一定能成為咱們彭家班的臺柱子?!?
羅獵像是真的被轉暈了,腳下打了個踉蹌,在大師兄的攙扶下才站穩了,道:“可是,我今天卻射丟了一只氣球?!?
趙大新笑道:“不過才一只嘛,你知道大師兄第一次登臺表演的時候,射丟了幾只氣球么?”不等羅獵開口,趙大新叉開了右手拇指和小指,“整整六只氣球?。 ?
艾莉絲也過來向羅獵表示了祝賀。艾莉絲跟師父老鬼登臺表演差不多有三個月了,這之前,跟學校同學也數次登臺表演過,因而,舞臺經驗要比羅獵多了不少。艾莉絲在祝賀羅獵演出成功的同時,也指出了羅獵表演中的幾點不足。
在一旁看著這對少年男女在熱烈討論表演心得,趙大新偶然跳出了一個念頭,為什么不能把他們兩個組合在一起呢?東方男子的陽剛俊朗搭配上西方女子的艷麗嫵媚,豈不是一對神仙組合?不過,也就是這么想想而已,羅獵距離能夠真正登上舞臺尚有一段距離,這一次不過是機緣巧合下的一次機會而已。
同一時刻,位于皇后區的皇家馬戲團駐地的一間宿舍中,那鐸從一位女演員的身上爬了起來。這女演員便是胡易青臨被抓才搞上手的那位,胡家班做鳥獸散之后,那鐸只接納了胡家班的一位演員,便是這位。嘗試之后,那鐸唏噓不已,為胡易青甚是抱虧,如此尤物,居然拱手讓給了自己。
“五爺,辦完了事情再回來唄,讓妾身再好好伺候您一番。”那女演員從床上坐起,拎了件褻衣遮住了自己赤裸的上身,神色之間,盡顯妖嬈。
那鐸穿好了衣衫,盤好了辮子,藏在了禮帽之中,來到床前,擰了把那女人的臉頰,淫邪笑道:“你這個小妖精,胃口還真不小,還沒吃飽呀?”
那女人咯咯笑道:“五爺的疼愛,妾身是永遠也吃不飽的。”
那鐸并不想離開這張香艷溫暖的床,但卻無奈,就在剛才猛力沖刺之時,手下在門外匯報說,久等多日的重要客人已經到了。
那鐸回到自己的房間,但見會客廳沙發上端坐了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和那鐸一樣,那男人的后腦勺上也留了一根長辮,不同的是,那男人并不像那鐸那樣要把辮子藏在禮帽中,而是堂而皇之地展現出來。
“小人那鐸,叩見大人。”一向自視甚高的那鐸,見了此人,竟然納頭便拜。
“起來吧,這是在美利堅,又不是在咱們大清,能免的就全免了吧?!蹦侨寺曇纛H有些尖細,聲調極盡婉轉輕柔,卻又夾雜著高傲乖張,讓人產生一種須得仰望的感受?!澳氵€不錯,到美利堅來也有個三五年了吧,還能留著辮子,實屬不易?!?
那鐸小心翼翼站起身來,卻未敢直身,依舊彎著腰,拱手回道:“回大人,那鐸雖身在異鄉,卻不敢忘記列祖列宗?!?
那人尖著嗓門笑了兩聲,道:“果然是忠臣之后,坐下吧,別站著說話了,瞧著也挺費勁的。”待那鐸唯唯諾諾坐到了對面后,那人又道:“我托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那鐸道:“小人明察暗訪仔細琢磨,以為大人所說那竊賊,一定便是那環球大馬戲團的彭家班班主老鬼?!?
“哦?何以見得?”那人端起面前的茶水,呷了一小口,卻皺了皺眉,將已經含在口中的茶水吐回到了茶杯中。
那鐸見狀,連忙賠不是道:“請大人海涵,這紐約雖說繁華,但卻買不到上等的茶葉,而家父至今尚未消氣,不愿接濟與我,唉,小人對這茶水也是勉為其難啊!”
那人擺了擺手,道:“不妨事,轉天雜家叫人送幾斤好茶給你就是了。還是先說說你為什么認定老鬼便是雜家要找的人?!?
那鐸千恩萬謝過,道:“回大人,老鬼是七月底從金山出發到的紐約,從時間上講,符合大人要找的那個竊賊。其二,老鬼在環球大馬戲團的表演總是形象多變,有時候,就連他的徒弟都分辨不出,符合大人所說那竊賊精通易容術的特點。其三,我已打探清楚,老鬼在美利堅雖然混跡馬戲行當,但他卻是從盜門改行而來,他那幾個徒弟中,除了大徒弟趙大新之外,其他五人,全是帶藝拜師。最重要的一點,那老鬼無論是甚高還是體型,都跟大人所說那盜賊的特征頗為相似?!?
那位自稱雜家的太監微微點頭,道:“還有么?”
那鐸深吸了口氣,往前湊了下身子,壓低了聲音,道:“老鬼跟安良堂顧浩然交往頗深,小人的這根手指,便是拜他們二人所賜!”說著,那鐸伸開了右掌,其小指,僅剩下了禿禿的最后一節。
“安良堂與逆黨多有勾結,這一點毋庸置疑,若是那老鬼與顧浩然有所交往,又或是那老鬼原本就是安良堂的人,便更能說的通了,但如此一來,那件寶貝的下落也就成了問題,你說,是會在舊金山安良堂中,還是在紐約顧浩然手上,又或是老鬼誰也沒給,留在了自己手上呢?”那太監瞇縫著雙眼,斜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那鐸道:“大人,依小的看,不如把老鬼抓起來,審一審,不就全都清楚了?”
那太監輕嘆一聲,道:“這倒也是個辦法……雜家在想,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呢?”
那鐸勸解道:“大人,有時候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段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那太監忽地盯住了那鐸,幾秒鐘后露出了笑容:“朝廷派你來學習,這銀子可算是沒白花,你長進多了,看來,雜家當初還真沒看錯人?!?
那鐸連忙起身,作了個深揖,道:“還仰仗大人多多栽培!”
那太監長吁一聲,嘆道:“抓他容易審他難?。〉才c逆黨有瓜葛之人,多是些不識時務的蠢貨,自以為螳臂可以擋得了車蚍蜉能夠撼得動樹,一個個都是些不知死活的貨色?!?
那鐸再次起身,抱拳作揖,道:“大人,小的倒是有辦法撬開老鬼的那張嘴?!?
那太監驚喜道:“噢?真的嗎?”那鐸便要解釋,卻被那太監止?。骸半s家事務繁多,哪有閑空聽你啰嗦,這樣好了,待雜家抓了那老鬼,便差人請你過去審訊他,只希望到時候你可不要讓雜家失望哦?!?
那鐸向后撤了兩步,離開了沙發,在空地上跪了下來,叩頭之后,道:“小的愿意以項上人頭擔保,定會翹開老鬼的嘴巴,讓他說出所有逆黨秘密?!?
那太監欣慰點頭,道:“你有此決心,雜家深感欣慰,不過,即便失敗,也用不著你賠上這顆人頭,你的命,貴著呢,雜家將來還有大用。”
那鐸再次叩拜。
那太監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卡片,擺到了茶幾上,并道:“好了,雜家要回去了,今后若是有事,你可以直接聯系雜家?!?
那太監打小入宮,無名無姓,后來因乖巧被宮里大太監李連英收做了干兒子,從而算是飛黃騰達。李連英原名李進喜,因服侍太后有功而受太后賜名叫了連英,李連英收了那太監做了干兒子后便將自己的小名賞給了他,因而被叫做李喜兒。
李喜兒不喜讀書,卻愛舞刀弄棍,李連英有意引導,在宮里選了幾位侍衛首領教他武功,原以為能強過常人也就滿意了,卻無心插柳地培養出了一名頂尖高手,待李喜兒成年之后,宮中竟然不見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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