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擂臺-《替天行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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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賓尼沒有好心情,他雖然是俱樂部的老板,而且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一時無兩的世界級拳王,但畢竟歲月不饒人,已經過了半百的年紀,老賓尼已經沒有足夠的體力再像以前調教董彪時那樣調教學員了。因而,近些年來他親自調教的學員并不多,有天賦的學員更是鳳毛麟角。諾力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有些天賦的學員,老賓尼還指望在諾力的身上多花些時間多費些功夫,好好培養一番,從而打個翻身仗,能戰勝了井滕一郎為最好,即便戰勝不了只打了個平手,那也能證明自己寶刀未老,仍舊是一個優秀的拳擊教練。
只是,那諾力居然嚴詞拒絕了出拳力量的訓練。
做為一名拳手,出拳沒有足夠的力量怎么能行呢?你一套組合拳打過去,擊中了對方卻不能將對方擊倒,那么就很能遭到對方的反擊,只要對手的招數夠狠,力量足夠,只怕抓住了一次反擊的機會,便可令己方落敗。
“賓尼,你怎么了?看上去你的臉色可不太好,是生病了么?”羅獵看到了賓尼,遠遠地便打起了招呼,待賓尼走近了,羅獵又嬉皮笑臉道:“賓尼,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我不知道你想先聽到哪個消息呢?”
湯姆曹濱的追加投資的款項還沒有落實,此刻,賓尼可不想得罪了這位湯姆面前的大紅人,于是便強打笑臉應道:“先苦后甜,我還是先聽聽壞消息吧。”
羅獵聳了下肩,撇了撇嘴,道:“做為俱樂部的老板,今天下午你可能要破費了。”
賓尼一怔,卻沒問為什么,而是道:“那好消息呢?”
羅獵咧開了嘴巴,笑道:“那個因為受傷而需要你支付醫藥費的人到現在還沒到。”
賓尼陡然緊張起來,道:“諾力,你是想挑戰井滕一郎,是么?”
羅獵微微搖頭,道:“不是挑戰,賓尼,我希望你能夠修改一下你的用詞,將挑戰修改稱教訓。”
賓尼深吸了口氣,緩緩搖頭,道:“諾力,我想這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我知道,你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你答應過我在一個月內要擺平井滕一郎,所以,你必須要跟井滕一郎有一戰才能對我有所交代。可是,諾力,我并不需要一場必敗的對戰,之前的那個承諾,我希望你還是慎重考慮,即便收回,賓尼也不會怪罪你的。”
羅獵淡淡一笑,道:“不,賓尼,此事和你無關。這是我和井滕一郎之間的個人恩怨,如果我打贏了,你不過是順便沾了個光,如果我打輸了,對你也沒有多大損失。現在你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將那井滕一郎給我找來。”
賓尼搖頭的幅度更大,眉宇之間的憂慮神色更加濃烈,他不住嘆息,并道:“諾力,你不能沖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無法向湯姆交代。”
羅獵笑道:“你放心,賓尼,湯姆的追加投資款項已經準備好了,不會因這場對戰的結果而發生改變的。”忽地,羅獵心中又閃現過一絲靈光,急忙道:“賓尼,我有個好的建議,可以幫助你解決了支付醫藥費的損失,而且,還很有希望大賺一筆。”
一提到了錢,那賓尼的注意力登時跑偏,雙眼閃爍著光亮,問道:“什么建議?說來聽聽。”
羅獵道:“你可以設個賭局……”
賓尼搶話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坐莊來賭你獲勝?”
羅獵笑道:“那當然,要不你坐莊賭井滕一郎獲勝?”
賓尼搖了搖頭,道:“你的建議很有刺激性,它可能會讓我賭輸掉湯姆的追加投資。”
羅獵道:“但它也有可能讓你大賺一筆。”
賓尼沉思了片刻,道:“雖然我對你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我想,我應該信任杰克,如果他沒有把握的話,是不會允許你挑戰井滕一郎的。”
羅獵收起了笑容,頗為嚴肅道:“賓尼,我再強調一遍,不是挑戰,是教訓!”
賓尼深吸了口氣,點頭應道:“好吧,我改口,是教訓。諾力,我想讓你知道,我并非是一個賭徒,但為了你,我愿意冒這份風險。”
正說著話,就看到俱樂部的大門處,現出了井滕一郎和他兩個跟班的身影,羅獵長出了口氣,道:“他們總算來了,賓尼,我需要你挑起一些矛盾出來。”
賓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用意,這種事,并不難。”說完,賓尼轉過身來,離好遠便沖著井滕一郎嚷道:“先生們,你們遲到了足足二十分鐘,這樣很不好,我想,你們應該對你們的學員還有其他教練說一聲對不起。”
井滕一郎哈哈大笑,踢踏著一雙木屐,吧嗒吧嗒地向賓尼這邊走來:“賓尼,你不也經常遲到嗎?你是不是也欠大家一個道歉呢?我教的學員最多,我為俱樂部賺的錢也是最多,我僅僅是晚來了二十分鐘,需要道歉嗎?”
羅獵閃身站到了賓尼的身前,微笑道:“泥棒逆子,賓尼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你作為員工,必須要對賓尼保持足夠的尊敬。像你這種不懂禮貌的人,我想,也只有那個狗蛋球大小的島國人才做得出來。”
但凡驕橫跋扈慣了的人總是容易被激怒,羅獵輕飄飄一句話,便引得了井滕一郎的勃然大怒,雖然,他仍舊顧忌羅獵背后的安良堂勢力,但是,眼前的臉面卻不能被折損絲毫,他必須在氣勢上壓倒羅獵,將臉面找回來。
就在井滕一郎擼起袖管準備沖過來的時候,他身后的那個叫樸什么玩意的朝鮮人攔住了井滕一郎:“殺雞焉用宰牛刀?井滕先生,讓我來。”
羅獵斜著眼看著這個樸什么玩意,嘴角處流露出一絲輕蔑,冷冷道:“我以為,朝鮮的國土遭受了泥棒逆子的侵略蹂躪,每一個朝鮮人都應該對泥棒逆子恨之入骨,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你們這些亡國奴居然甘愿做狗?”
那個樸什么玩意登時失去了理智,哇呀呀怪叫著,連個相互切磋所必須的起手式都顧不上,便向羅獵撲了過來。
羅獵急忙閃身,撤出了幾步,嘴角間仍舊掛著輕蔑的微笑,道:“你還是歇歇吧,本少爺喜歡寵物,從不打狗!”
場地足夠大,一個追著要打,另一個只顧閃躲騰挪,這仗自然是打不起來。
可那羅獵的嘴上卻始終不肯閑著,將樸什么玩意以及井滕一郎罵了個狗血噴頭。井滕一郎雖然有三張嘴,但可惜英文發音不夠準確,而且,一著急起來,那英文的水平根本不夠用,情急之下只能用母語跟羅獵展開嘴上對戰,但是,圍觀的全都是英文體系的人們,根本聽不懂那仨貨的母語。
井滕一郎及時冷靜下來,喝止了胡鬧中的樸什么玩意。
“諾力,你侮辱了我,侮辱了大泥棒帝國,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跪下來向我道歉,二是走上拳臺讓我痛扁一頓。”井滕一郎怒瞪著雙眼,一字一頓地說完了整句話。
羅獵呵呵一笑,道:“就不能有第三個選項嗎?比如,在拳臺上我把你給痛扁一頓?”
井滕一郎的喉嚨處咯咯作響,擠出了一句日本話來:“八格牙路!”
羅獵再一笑,道:“既然你向我發出了挑戰,那我也只好應戰,井滕一郎,你放心好了,賓尼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他會支付給你醫療費的。”
井滕一郎直勾勾盯著羅獵,愣了幾秒鐘,低吼了一聲,道:“半個小時后,拳臺上見!”說罷,井滕一郎轉身就走,那倆跟班連忙跟上。
羅獵轉身對賓尼一笑,道:“我想,你的賭局應該啟動了。”
俱樂部中,大多數教練及學員對井滕一郎的飛揚跋扈多有不順眼,但懾于井滕一郎的淫威,誰也不敢多說話。羅獵剛才跟那仨貨的嘴上對戰雖然得到了眾人的暗自喝彩,但幾乎所有人都為接下來的拳臺上的真正對決而為羅獵捏著把汗。
并不是擔心羅獵會打輸了對決,而是擔心羅獵會在拳臺上被井滕一郎打殘甚或是打死。
俱樂部中的賭徒可是不少,但這種毫無懸念的對決卻很難開出賭盤來,在井滕一郎必然獲勝的情況下能開出什么樣的盤口呢?賭井滕一郎獲勝,賠率一賠一,那還有個狗屎意思呢?但仍舊有聰明者,趕在了賓尼之前,開出了羅獵不被打殘或是打死的賠率,一賠五。
賓尼咬了咬牙,下了狠心,終于也開出了他的盤口,一個極為詭異的盤口,賭井滕一郎獲勝或是賭羅獵獲勝,均是一賠二。
俱樂部的那些善賭者頓時沸騰了,就連那些不善賭的人,也是躍躍欲試。蘭德爾第一個沖了上來,掏出了十美元,押了井滕一郎獲勝。“賓尼,我的老板,您能提前支付我下個月的薪水嗎?我想,將它一塊買井滕一郎的獲勝。”
一賠二的賠率并不高,但對于一個穩賺不賠的結果來說,卻是高的出奇。俱樂部的人幾乎沒有猶豫的,你五美元,他三美元,幾乎所有人幾乎掏空了錢夾里的美鈔,全都買了井滕一郎。
“諾力,你看到了,我為了支持你,擔負了一千五百美元的債務。”賓尼清點完了賭注金,頗有些后悔地沖著羅獵搖了搖頭。
羅獵拍了拍賓尼的肩,笑道:“把錢收好了,從現在開始,這些錢便已經屬于你個人的了,當然,你若是因為感激我要跟我分紅的話,我也不會拒絕。”
半小時的期限眼見就要到了,羅獵脫掉了上衣,跳上了拳臺。很明顯,羅獵是有備而來,因為他的雙前臂上,罕見地沒有綁定他的飛刀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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