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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調(diào)虎離山-《替天行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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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神父露出了笑容來,回道:“不,杰克,這樣已經(jīng)足夠完美了,我并不奢望能與她們母女破鏡重圓,我只希望她們能健康,安全,快樂。”

    董彪跳下了車,拿起了寶貝長槍,扛在了肩上,招呼羅獵和西蒙道:“你倆跟我上樓來喝酒,誰要是敢耍賴,我董彪一定將他扔酒缸里浸泡三天!”在路過那相擁而泣的母女倆的時候,董彪又冷哼一聲,吩咐道:“趕緊回家吧,到家再哭也來得及,那誰,開車送她們回去。”

    羅獵跟道:“艾莉絲,席琳娜,已經(jīng)是下半夜時間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吧。彪哥上了酒癮了,我得去陪他喝酒,不然的話,他瘋起來真會咬人的。”

    董彪走在了前面,卻聽到了羅獵的話,果然站住了腳,轉(zhuǎn)過了身,露出一臉的兇相,并呲牙模仿了兩聲野獸的低吼。

    羅獵和西蒙進(jìn)了二樓董彪的房間,董彪已然拿出了三只高腳酒杯和一瓶威士忌,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你倆不用緊張,彪哥不是酒鬼,辛苦了大半個夜,直接睡肯定睡不踏實,咱們隨便喝兩口,有點意思才好睡覺。”倒好了酒,董彪分別端給了羅獵和西蒙神父,又對西蒙神父道:“那種場合,我要不把你強行帶上樓來,你說你得有多么的尷尬。這樣多好……”董彪喝了口酒,點了支煙,愜意道:“你倆要不要也來上一支?煙酒不分家,只有煙和酒,才是男人最可靠的朋友,至于女人嘛,就那么回事,你說對不對啊?西蒙。”

    西蒙神父拒絕了董彪遞過來的香煙,并搖頭道:“不,杰克,我不能認(rèn)同你的觀點,你可以不相信愛情,但我卻相信。”

    董彪手指西蒙笑道:“你個假神父……在你向上帝宣誓的時候是怎么說的?你丫不是承諾過終身不娶嗎?”

    西蒙神父尷尬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席琳娜帶著艾莉絲離開了我,我找了她們整整五年,找遍了洛杉磯的每一條大街小巷,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董彪打斷了西蒙神父,道:“所以,你便向上帝撒謊說你這輩子可以做到終身不娶,西蒙,你是個騙子,一個可愛的騙子,我真為席琳娜和艾莉絲感到高興。來,讓我們同干此杯,向上帝懺悔。”

    西蒙神父無奈舉杯,同時嘟囔道:“我并非是純心欺騙上帝,在我向上帝宣誓的時候,我真是真心的,只是,當(dāng)我再見到艾莉絲的時候,我才改變了主意。”

    羅獵走過來跟西蒙碰了下杯,道:“不管怎樣,西蒙,勇敢一些,就像今晚你開槍那樣,果斷而堅定,我想,席琳娜一定會被你再次征服的。”

    董彪跟著嘆道:“諾力說得對,一個男人在面對喜歡的女人的時候,就要果斷堅定,可不能學(xué)我,我濱哥,稍一猶豫,結(jié)果便打了二十年的光棍。”

    羅獵嘿嘿一笑,道:“彪哥,你說的恐怕不是濱哥,而是你自己吧?”

    董彪兩眼一瞪,喝道:“那又如何?是我又能怎樣?反正我跟濱哥都是同命相連,四十歲了,還沒有個婆姨給咱生個一男半女的,想想就覺得悲催。”唏噓過后,董彪轉(zhuǎn)而對著西蒙神父道:“西蒙,說真的,你還有個艾莉絲可以去疼愛,看得我董彪真是眼紅啊!”

    西蒙神父將杯中酒一口喝盡,然后主動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并舉杯向董彪和羅獵示了意,道:“你們的好意,我都懂,我說過,我會對席琳娜重新展開追求的,我一定可以做得到讓艾莉絲開開心心毫無壓力地叫我一聲父親的。”

    董彪一口悶掉了小半杯威士忌,聳了下肩,將目光對向了羅獵,似笑非笑道:“小子,你呢?你打算什么時候?qū)蚪z娶過門來呢?”

    羅獵大方回道:“艾莉絲的最大夢想就是能牽著父親的手走進(jìn)婚禮殿堂,所以,你問的問題并不取決于我,而是取決于西蒙。”

    風(fēng)驟然停歇,閃電雷鳴逐漸密集,憋了很久的暴雨終于襲來。頗有些反常的是這場暴雨的持續(xù)時間相當(dāng)之長,從黎明時分,一直下到了臨近午時。

    懲處了那三個賤人回到堂口的時候,已是深夜一點多鐘,再喝點小酒聊了會天,待羅獵睡下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多了。下雨天涼快,聽著雨聲睡得舒坦,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羅獵這一覺,睡得可真是實在,直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才起床下樓。

    樓道口走廊下,董彪和吳厚頓二人擺了一張小桌臺正在喝茶。

    “早啊,彪哥,早啊,吳先生。”習(xí)慣于起床后運動一番的羅獵看著外面的密集雨絲,頗為無奈地?fù)u了搖頭,只能留在走廊中做幾下踢腿拔筋出空拳的動作。

    董彪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早?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

    羅獵立刻改口道:“晚安啊,彪哥,晚安,吳先生。”

    董彪被嗆得直瞪眼,可瞪了兩下,卻沒能憋住,終究笑出了聲來。吳厚頓向羅獵招了招手,并將桌臺旁一張矮凳向外拉了下,示意羅獵坐下來喝茶,同時道:“方才聽董二當(dāng)家的說,你拜了老鬼為師父?”

    羅獵坐了下來,接過董彪遞來的一盞茶,飲啜了一口,回道:“可惜,我資質(zhì)平平,沒能學(xué)到師父的絕技。”

    吳厚頓笑道:“非也,非也,入盜門一行,明面上,靠的是十根手指上的功夫,這話倒是不假,手上的功夫不到家,自然入不得門上不了道,但若是想成為盜門行家,單是靠指上功夫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你師父老鬼便是個典型,他的飛刀絕技可不亞于他十指間的絕活,你啊,也算是因禍得福嘍,這世上能拜老鬼為師并學(xué)到他飛刀絕技的人并不多,據(jù)老夫所知,你應(yīng)該是第三個人。”

    羅獵道:“三個人?除了大師兄和我,還會有誰?”

    吳厚頓道:“這第三人嘛,恐怕連董二當(dāng)家的也不知道,對嗎?”

    董彪點頭承認(rèn),道:“我結(jié)識鬼叔雖有六年時間,但相處甚少,對他來美利堅之前的事情更是不甚了解。”

    吳厚頓一聲嘆息,感慨道:“故人已去,不提也罷,老鬼兄的大徒弟老夫也不甚了解,只是聽過一些江湖傳說罷了。”

    羅獵道:“聽吳先生的意思是說我大師兄并不是師父的大徒弟,是么?”

    吳厚頓微微搖頭,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老鬼兄收下的第一個徒弟被老鬼兄逐出了師門倒是真事。”

    董彪為這二人斟了茶,道:“不遠(yuǎn)扯了,吳先生,羅獵,咱們還是把話題收回來吧,當(dāng)前最緊要的事情便是那枚玉璽,至于鬼叔過去的故事,你盡可以去問你大師兄,他可是比誰都要清楚。”

    但羅獵的好奇心卻未能得到滿足,繼續(xù)向吳厚頓問道:“吳先生除了十指上的功夫之外,還有什么絕技呢?我想,你能跟我?guī)煾庚R名,就一定另有絕技。”

    吳厚頓哈哈大笑,笑罷,喝了口茶,道:“老夫哪有資格跟老鬼兄齊名?所謂南無影北催命,不過是江湖人說著順口響亮而已。盜門近五十年來,能真正稱得上鬼手的人物,只有你師父一人。”

    董彪再為吳厚頓斟了茶,同時道:“吳先生過謙了,江湖人既然將吳先生與鬼叔并列,那么吳先生必然有過人之處。羅獵,你聽好了,吳先生之所以被尊稱為南無影,不單單是因為他善于隱藏身份,更因為他練就了一身絕世輕功,據(jù)說,可以做到踏雪無痕。”

    吳厚頓又是一通大笑,道:“也就是翻個墻上個樹的三腳貓功夫,哪里有踏雪無痕那么玄乎呢?再說,南方幾乎見不到雪,老夫即便想練,也缺乏條件基礎(chǔ)嘛。”

    羅獵肅容道:“怪不得昨日吳先生敢說只要是你盯上的人,就不會再存在秘密,我當(dāng)時還以為是先生說大話,原來是有一身絕世輕功做保障啊!”

    董彪飲了茶,站起了身來,伸了個懶腰,道:“差不多該去吃午飯了吧,你們爺倆要是沒聊夠那就接著聊,我是餓得不行了。”

    吳厚頓跟著也站了起來。

    羅獵連忙將自己面前的茶水喝掉,跟著那二人去了飯?zhí)谩?

    人的生物鐘就是那么奇怪,晚上十點鐘睡下,早晨六點鐘起床,八個小時的睡眠對羅獵來說已經(jīng)足夠保證第二天一整天的充沛精力,但換做了凌晨三點鐘睡,上午十一點多起,同樣是八個小時的睡眠,那羅獵在吃午飯的時候居然是哈欠連連。

    “沒睡醒啊?”董彪見狀,調(diào)侃道:“要不要先睡一會再吃?”

    羅獵苦笑道:“什么呀,昨晚就不該聽你的,什么喝幾口酒再睡才會睡得踏實,我喝了酒睡覺總感覺睡不醒。”

    吳厚頓笑道:“老夫給你說件事,你聽了,保管不在犯困。”

    羅獵來了精神,剛想把身子探過去,卻不爭氣地又打了個哈欠。

    吳厚頓頗為神秘道:“剛才喝茶時,老夫便要跟二當(dāng)家的說,卻被老鬼兄的事情給打岔了。一句話,咱們想要的寶貝,很可能今天夜里運抵金山。”

    羅獵陡然一驚,果然不再有打哈欠的感覺,急切問道:“吳先生如何得知?為何昨日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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