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威脅我-《替天行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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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惠道:“現(xiàn)在我叫邱雨露,我來找你,不是跟你談判,是告訴你應(yīng)該怎么做,給你七天,如果七天內(nèi),你不將你的勢力全都退出黃浦,交出手上的一切,那么陸威霖就必須要死。”
羅獵向她微笑道:“看來你真不是百惠,我所認識的百惠可以為陸威霖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百惠道:“這世上當(dāng)真有人會為了他人犧牲自己的性命?哪有人會這么傻?”
羅獵道:“陸威霖就會!”
百惠感覺心頭一震,意識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大正武道館內(nèi),船越龍一獨自坐在茶室內(nèi),靜靜品味著杯中的抹茶,和外在的表象不同,他的內(nèi)心翻騰起伏始終無法平息,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偏離初衷,再不是過去一心專研武道之人。
外面?zhèn)鱽磔p盈的腳步聲,在得到船越龍一的允許后,百惠進入了茶室,躬身行禮道:“船越君。”
船越龍一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坐在自己的對面,百惠隨手關(guān)上移門道:“羅獵答應(yīng)離開黃浦。”
船越龍一哦了一聲,他并沒有感到驚喜,甚至也沒有任何的意外,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退一步海闊天空,他是為了救人才不得不采取的權(quán)宜之計罷了。”
百惠道:“他提出一個條件,讓我們兩天內(nèi)釋放陸威霖,否則一切免談。”
船越龍一道:“果然是有條件的。”
“船越君打算怎么辦?”
船越龍一道:“我要考慮一下。”
羅獵回到報社,發(fā)現(xiàn)眾人看他的表情透著古怪,羅獵叫過劉洪根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劉洪根朝他的辦公室指了指壓低聲音道:“督軍的女兒來了,已經(jīng)在您辦公室坐了兩個多小時。”
羅獵點了點頭,拍了拍劉洪根的肩膀,然后走入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蔣云袖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看書,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是羅獵進來,頓時笑靨如花:“羅獵,你回來了。”
羅獵禮貌性地笑了笑:“蔣小姐來了?找我有事啊?”他當(dāng)然能夠猜到蔣云袖來找自己的目的,自從此次救她回來之后,蔣云袖就視他為英雄,進而生出愛慕之情,至于她已經(jīng)死去的未婚夫陳昊東早已被她丟掉了爪哇國。由此可見蔣云袖對陳昊東的感情并不深,否則又怎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未婚夫忘卻,又移情別戀。
羅獵對蔣云袖是沒有任何想法的,他和葉青虹婚姻幸福,且擁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妻子對他情深義重,他和麻雀之間的事情至今都沒有想起應(yīng)當(dāng)如何向妻子解釋,更不會有再招惹一段情孽的想法。
蔣云袖撅起櫻唇,反問道:“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羅獵笑了起來,去泡了兩杯紅茶,其中一杯遞給了蔣云袖:“蔣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大駕光臨,我當(dāng)然歡迎,我和督軍是很好的朋友。”
蔣云袖接過他手中的紅茶道:“和我就不是朋友?”
羅獵微笑道:“說句托大的話,我的年齡足可以當(dāng)你的叔叔了。”
蔣云袖道:“年齡不是問題,我爹比我娘大了十三歲。”
羅獵差點沒把剛剛含到嘴里的紅茶給噴出來,轉(zhuǎn)身咳嗽了一聲。
蔣云袖關(guān)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著涼了?有沒有發(fā)燒?”她放下茶盞,來到羅獵身邊,伸手要摸羅獵的額頭,羅獵趕緊向后撤了撤身子,蔣云袖的主動讓他有點難以消受。
此時外面有人敲了敲門然后就推門走了進來,卻是麻雀,她望著室內(nèi)的兩人,意味深長道:“我覺得外面攔著我不讓進來,原來里面藏著貴客啊。”
蔣云袖俏臉一紅,拿起手袋道:“我也是路過,這就走了,羅大哥,我先走了。”她悄悄遞給羅獵一張事先寫好的紙條。
蔣云袖匆匆出門,她雖然喜歡羅獵,可畢竟羅獵是有婦之夫,在這里被人撞破終究是不好。
等到蔣云袖離去,麻雀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望著羅獵道:“以為你很忙呢。”
羅獵哭笑不得道:“這件事不是你想得樣子,你聽我解釋……”
麻雀道:“你跟我解釋什么?我又是你什么人?你應(yīng)當(dāng)去跟青虹解釋。”這番話脫口而出之后,她意識到說錯了話,有些難為情地皺了皺眉頭道:“我聽說你把振武門要送給日本人?”
羅獵點了點頭,證明她的消息無誤,將自己的想法向她解釋了一下。
麻雀道:“就算你答應(yīng)離開黃浦,我看他們也未必肯將陸威霖放出來,那些日本人是出了名的不講信用。”
羅獵道:“船越龍一這個人還算有些武士精神,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
麻雀道:“就算過去他有武士精神,可在當(dāng)前的時局下,他只可能站在本國的立場上,絕不會跟你講什么道義和信用,如果他還尊重武士精神,就不會做出劫持陸威霖這種讓人不齒的事情。”
羅獵道:“船越龍一的背后還有主謀。”
麻雀道:“你打算這么做?”
羅獵道:“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有把握將威霖平安救出來。”
麻雀咬了咬櫻唇,她自然認可羅獵的能力,多少次羅獵都力挽狂瀾,可她并不喜歡羅獵現(xiàn)在的態(tài)度,羅獵分明是不想讓她介入,麻雀知道羅獵應(yīng)當(dāng)是為自己著想,他不想自己身涉險境,可盡管如此,麻雀仍然感到難過,她認為羅獵在刻意保持和自己之間的距離,麻雀很想告訴羅獵,自己并不想讓他承諾什么?自己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犧牲性命,可這些話她相信羅獵一定是明白的。
麻雀指了指羅獵的左手,剛才蔣云袖塞給羅獵紙條雖然做得隱蔽,可仍然瞞不過她的眼睛,她當(dāng)年畢竟得到過福伯的親傳。
羅獵對此并沒有隱瞞,將紙條遞給了麻雀,麻雀展開一看,卻是蔣云袖邀請羅獵共進晚餐,上面寫了晚餐的地點和時間,麻雀將紙條遞給了羅獵道:“我該走了,你還是去吧,別讓督軍女兒久等了。”
羅獵笑道:“你知道我跟她沒什么的。”
麻雀道:“就算沒什么,也不用得罪人家,萬一惹到了她,說不定明天你就會被督軍的兵馬包圍。”
羅獵呵呵笑了起來,他才不相信會有那么嚴重,不過他還是準(zhǔn)備去見蔣云袖,因為蔣云袖的表現(xiàn)和過去他所了解到的那個督軍女兒有些不同,他總覺得蔣云袖劫后歸來發(fā)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麻雀離開報社的時候在下雨,她的內(nèi)心也如這陰郁的天氣,陰雨綿綿,愁緒無盡,容顏未老,可她的內(nèi)心卻極其疲憊,這些年她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也做錯了一些事,從幼稚走向了成熟,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羅獵,可最大的遺憾卻是錯過了他。
理智告訴她,他們之間的糾纏應(yīng)當(dāng)徹底畫一個句號了,她不想給羅獵帶去困擾,更不想影響到羅獵的家庭,她羨慕葉青虹,葉青虹活成了她想要的樣子。
麻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才想起今天過來其實是向羅獵道別的,她和程玉菲約好了去歐洲散心,后天就要遠航,可剛才居然忘了這最重要的事情,羅獵也未提起,看來他并不關(guān)注自己的去向,就算自己在他的世界中消失,想必他也不會在意的,想到這里,麻雀心中一黯,抬起頭,隔著落雨的車窗看了看羅獵辦公室的窗戶,依稀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麻雀提醒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幻覺罷了。她咬了咬櫻唇,啟動汽車向遠方駛?cè)ァ?
羅獵此時的確站在窗前,望著麻雀遠去,心中也充滿了惆悵,對于麻雀他始終存在著一種歉疚,他擁有著未來的記憶,他親眼見證了麻雀的衰老,知道麻雀的一生都在孤獨和等待中渡過,這就是她的宿命。可羅獵又清楚他所見證得只是另外一個平行時空所發(fā)生的事情,在那那條時間線中,自己從西海離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
而現(xiàn)在自己回來了,因為兒子的呼喚終于在錯亂時空中找到了本屬于他的世界,可他的回歸又將這一世界的走向改變,羅獵對世界的認識超過了這個世界的多半人,他的經(jīng)歷也注定了他看問題的角度和別人不同。
麻雀驅(qū)車在雨中行進,雨越下越大,她放慢了車速,心中忽然生出莫名的危險,舉目望去,卻見前方一個巨大的黑影正迎面向她撞擊而來,麻雀的預(yù)感果然沒錯,她迅速將車切入倒檔,深踩油門,轎車向后方迅速倒去,可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后方強烈的燈光照射過來,卻是一輛卡車從后方夾擊,兩輛卡車一前一后向轎車夾擊而來。小轎車已經(jīng)無路可退。
麻雀意識到如果自己繼續(xù)留在車內(nèi),必然會被兩輛襲擊自己的貨車夾成肉餅,她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推開車門從車內(nèi)果斷跳了出去,失去控制的小轎車仍然因慣性向后方?jīng)_去。
兩輛貨車一前一后撞擊在小轎車上,發(fā)出劇烈的沖撞聲,小轎車在兩輛車的碰撞下長度足足壓縮了一半。
麻雀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自己稍稍猶豫一下,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死在車內(nèi)。從兩輛貨車上跳下來十多人,他們手拿武器,將麻雀包圍在其中。
麻雀環(huán)視那些帶著頭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襲擊者,她并沒有感到害怕,反倒從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激動和興奮,她清醒地意識到這是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殺念,在她感染喪尸病毒之后,雖然羅獵將她治愈,可麻雀卻知道自己的身體似乎發(fā)生了某種變化。為此她專門去醫(yī)院做過檢查,結(jié)果卻證明她的身體無礙,麻雀并不相信這個結(jié)果,此番決定和程玉菲一起前往歐洲旅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在醫(yī)學(xué)水平方面目前歐洲要遠超國內(nèi)。
麻雀站在雨中并沒有任何的動作,看似束手待斃,可腦海中卻清晰反應(yīng)出十六名敵人每個人的位置以及他們所持的武器,其中有一人配備了手槍,不過他并沒有使用手槍,而是手中握著一把日本太刀。
麻雀冷冷道:“日本人?”
那名配槍男子陰測測笑了起來:“跟我們走,省得我們動手。”他們這次出擊的任務(wù)是殺掉麻雀,不過剛才的第一波攻擊并沒有奏效,麻雀僥幸逃脫,在他們看來,這名雨中的弱女子已經(jīng)成為待宰羔羊。
麻雀點了點頭道:“好,不過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她的話一說完,就如同一道灰色閃電般沖向敵人的陣列,麻雀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沒有想到她會不惜性命搏命反擊。
四名殺手迎著麻雀的身影沖去,手中開山刀在雨中閃亮,可他們的迎擊陣型尚未完成,麻雀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越過了他們,沖入陣營,陣營中傳來一聲慘呼,卻是一名殺手手中開山刀被奪走,然后刀鋒一轉(zhuǎn),割開了他自己的喉嚨,血霧從他的咽喉噴出。
開山刀追風(fēng)逐電,轉(zhuǎn)瞬之間又劈入另外一名殺手的頸部,這一刀不但速度快到了極致,而且力量奇大,將那名殺手的頭顱齊根切斷。
讓這群蒙面殺手驚恐的是,他們死去了兩個人,可是他們甚至看不清麻雀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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