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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德瞅完老虛的一雙腳，低頭想：“到底有多快呢？”

    老德尋思不出來，那老虛又道：“咋地，怕了？”

    老德沒抬頭瞅老虛，仍在低頭尋思。

    老虛見老德沒抬頭，倒不知老德咋了？尋思，這老德低頭想啥呢？老虛，左尋思右尋思，也同樣想不出？

    老虛實在想不出來，問道：“老德，你敢告訴我，你低頭想啥不？”

    老德聽了知他不知自己想啥，心道，你不說吧，我自己能說出來，你一問我，我就知道了，我知道了還能說嗎？

    老德低著頭也不尋思了，現在只管自己的嘴，只要不說出去一個字就沒事。

    老虛見老德不說話，嘴里吸著氣瞅著老德，心道：“這老德究竟想啥呢？咋老不抬頭呢？”老虛怎么尋思也沒尋思明白，最后實在想不明白了，緩慢問道：“老德，你，倒地想啥呢？”

    老德低著頭，只管自己的嘴，不讓嘴說出一個字去。聽見老虛問話，他全當沒聽見。

    見老德在那低著頭，既不抬頭，也不說話。老虛直瞅著老德，心道：“你老德，不愧是教小孩地？一個字不說，就把我整蒙了。”

    老虛尋思，他一個字不說就把我整蒙了，丟人沒這么丟地呀？老虛一想不行，不能這么丟人，尋思片刻，想出一計。想畢老虛問道：“老德，你雖然不敢說話，但我知道你腦瓜子在想事，我問你，你知道我現在想啥不？”

    老德其實沒想啥事，只是管住自己的嘴，不往出說一個字。他聽老虛問話，尋思了下，暗說，我腦瓜沒想啥呀？接著又暗說，你腦瓜想啥，咋問我呢，我怎知道？老德不知道，也不去想，繼續在那低著頭，不往出說一個字。

    老虛瞅著老德，等著老德回話，等了片刻，不見老德有任何動作。這時他心里，有點佩服老德了，佩服老德，也不知怎么佩服他？

    那胸前紋頭羊的，擔心馬上離開會被人看出自己真偷過雞，因而留在這里不走，看著老德和老虛打架。他看著雖看著，但只聽老德和老虛說話，根本不動手。這要是自己早就打起來了，他看著有點不耐煩了，抱著膀子道：“你倆打不打，別總說話行不？”

    那看熱鬧先說話的也看著不耐煩了：“打是不打呀，快點打呀，打完我走？”

    這時其他一些人皆道：“打不打了？”

    一人又道：“就看著掃下腿，還沒掃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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