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支盛滿油布的羽箭,在蘇寧的手中被點燃,然后緩緩的伸向了不遠處的火把。 在光照充足的白晝里,火把跳動的火焰并不明顯,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他無法卷走敵人的生命。 生性貪婪卻不事生產,只知道劫掠別人的財富,從別人的痛苦當中汲取自己的幸福,這種人生來就應該被祝融大神收走。 蘇寧笑呵呵的將這支羽箭遞到了阿爾弗雷德大王的手中,這位來自不列顛島的領袖,轉瞬之間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河面上的那種漂浮物,既然能夠如同希臘火一樣在水面上燃燒,那么它只需要輕巧地射出這一箭,就可以讓正在渡河的鮮卑士兵,陷入無盡的恐慌與死神的魔爪。 他輕輕的拉開了弓弦,并沒有用盡全身的力氣。那條河流的距離并不算意外,何況他還站在土丘之上,如果用盡渾身力氣,反而會讓羽箭遠離他的標的。 手指輕輕的松動,哪知已經開始燃燒的羽箭便竄向了蔚藍的天空中。 秋天的陽光已經算不上毒辣,蔚藍的天空更是萬里無云,看上去那就像是一片大海。 大海之上是不應該有火的。尤其是在普通人的常識之中,無窮無盡的海水定然能夠將火勢熄滅,然而事情卻并非如此,到哪一朵在白天幾乎不可見的火焰忽然在湛藍色的天空中綻放的時候,沒有一個心被人士兵會想到,他們的生命會終結在此處。 蘇寧緩緩轉身,接下來出現在河面上的一幕將是萬分悲傷的,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建議所有人不要去看。 然而,眼前正在進行的是一場戰爭,欣賞敵人的慘死是戰士們應有的權利,這是一場免票的電影,或者說戰士們的英勇配得上免票的權利。 在更遠的地方,也有一個人轉過身去。他的名字叫做彌加,是一名來自東部大人麾下的騎兵將領,也是檀石槐非常欣賞的一位青年才俊。 為了讓他能夠得到合適的升遷理由,檀石槐將這次攻擊后勤營寨的任務交到了他的手中。對于檀石槐而言,這個任務的難度與他的才華是相當匹配的。 然而,事情的進展似乎超出了檀石槐的預料。 遠處慘烈戰場的所有場景,都一五一十的呈現在了彌加的面前,他知道那幾只沖上去的兵馬已經成了蘇寧的開胃點心。想不到這小小的蘇寧,竟然擁有這等戰力。 其實蘇寧的戰力很是一般,這一點他自己再清楚不過,就比如說他那些仿照英格蘭長弓制作出來的家伙事兒,其實只是徒有其表而已,且不要說制造這些長工的材料都沒有充分的進行預加工,有很多木材甚至沒有充分地曬干,就被倉促的拿來制作這些弓箭,就單論那些羅馬士兵的后裔操作這些長工的水平,就足夠讓所有來自歐洲的召喚者們大搖其頭了。 不過,阿爾弗雷德大王卻沒有把自己的嘲笑放在臉上,他知道,這些羅馬士兵的后裔是他們歐洲人在東漢政治舞臺上僅有的勢力。他們注定應該得到更多的呵護,更多的贊美,更多的鼓勵,而不是因為一件陌生的兵器而受到不恰當的貶低。 所以他只是沖著那些士兵們笑了笑,無論蘇寧是不是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會對這件事情做出任何評價。反倒是蘇寧接下來的行動,讓惜字如金的他稱贊了一番蘇寧的剽悍。 河面上的石油在熊熊燃燒的時候,蘇寧便帶著營寨之中僅有的一波騎兵,在北方箭雨的掩護之下,沖出了防守嚴密的營寨。 他們的攻擊目標,是那些已經渡過小河并沒有被火焰所吞噬的鮮卑騎兵。 這是鮮卑騎兵,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同伴們的悲慘遭遇顯然讓他們驚慌失措,而驟然提高的環境溫度也讓他們的戰馬陷入了焦躁之中。 這就跟蘇寧等人提供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換成別人或許并不能立刻抓住這一戰機,然而蘇寧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禮物會給對方帶來什么。他不可能算計不到這一步。 準確的出擊時機,固然來源于蘇寧的果斷,然而,當雙方短兵相接的時候,對于戰術上的把握就顯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現在雙方要拼音的是在技術上的武藝高低。常年在草原上征戰的鮮卑騎兵恐怕不會輕易輸在這上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