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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妃一張臉煞白，太后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怎么如此糊涂？！”

    賢妃尚存僥幸，死死抓住太后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姑母，姑母，皇帝不會信她的，無憑無據(jù)啊！”

    太后嘆了口氣，“皇帝給人定罪，不需要任何憑據(jù)。”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fā)芽。

    “皇帝信她。”

    太后和賢妃都知道，她來過皇宮很多次了，她進過御書房，見過內(nèi)閣議事、還上過金鑾殿！

    她第一次來，杭正和馬上被抄家！

    她來之前，杭正和戶部尚書的位置坐得可穩(wěn)當了。

    皇帝多疑，卻唯獨信五小姐一人。

    “當初是你愛慕皇帝，哭求哀家要嫁給皇帝，如今怎么做出這種事來啊？！”

    賢妃終于崩不住，大哭道：“姑母，侄女也是沒辦法啊！！”

    太后：“你跟哀家老實交代，究竟怎么回事？老三是不是皇帝的？！”

    賢妃抽泣道：“懷兒是皇帝的，姑母，你相信我！！侄女對皇帝的感情天地可鑒！！”

    太后：“綠帽又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賢妃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哽哽咽咽道來：“皇帝每次到我寢宮，幾乎都是倒頭就睡，您也聽見了，皇帝來侄女寢宮全是看在姑母面子上，皇帝他......他還裝睡......但就算這樣，侄女也沒有背叛過皇帝......有一年，皇帝還是太子，太上皇萬壽節(jié)，番邦來朝獻禮，侄女在玉佛寺偶遇倭國皇太子，倭國皇太子給侄女聞了一個香囊，侄女就暈過去了，醒來有些異樣，也只有那一次......”

    “侄女醒來后很害怕，侄女不是故意的！！”

    賢妃一邊哭訴，一邊拉著太后的手：“姑母救救侄女，侄女也不想的，都怪那倭國皇太子......姑母救救侄女......”

    太后深深嘆了一口氣。

    賢妃當時是太子側妃，沒有她的首肯，倭國太子怎么能輕易近身。

    給皇室蒙羞，那人還是倭國皇太子。

    賢妃與其被打入冷宮，還不如體面地離開。

    至少這樣，不會拖累三皇子。

    太后一點一點搬開賢妃抓住自己的手指，“你放心去吧，懷兒自有哀家照看。”

    賢妃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太后拖著沉著的步伐走出臥室，身后一群宮女朝著賢妃撲了過去......

    “阿彌陀佛。”太后捏著佛珠，閉上了眼睛。

    偏殿的香爐里，檀香尚未燃盡，一尊慈眉善目的觀音像供奉其中，保佑著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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