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平安話音一落,就聽噗通一聲響,剛剛才站起來的馮戶書撲通一聲又一次跪倒在地上了,哆哆嗦嗦的,臉紅如猴臀,說不出一句話來。 朝廷哪里出過什么政策,都是他自己故意為之,于是在朱平安的提問下,馮戶書只是哆嗦,說不出一句話。 下河村的眾人見到馮戶書這樣,一個個嘲笑不已,剛剛威風的跟什么似的,現在怎么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了呢。 “怎么了?”朱平安微微彎下腰,看著馮戶書勾著唇角問道,“記不得了嗎?” 馮 馮戶書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那好,那我換個問題,是誰讓你來的?”朱平安又問道。 “癢生,癢生癢生奉了知縣老爺之命。”馮戶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沒有底氣。 其實他哪里是什么奉了知縣的命令,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張,想要過來大撈一筆、填滿自己的口袋,這種事情都是瞞著知縣做的,只是拿著知縣的旗號來唬人罷了,他做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底下的老百姓懂的什么,看到是縣衙里來人,還不是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 所謂:任你官清似水,怎奈吏滑如油。即便是清官也難保胥吏為害一方百姓,更不用說一般官員了。別看知縣作為一縣之長,手握一縣最高權力,然而縣官畢竟一人,絕大多數縣務都是假手他人,這就給了胥吏機會。在某種意義上,縣官只是面上風光,實際上躲在他“后面”頂著他名字撈自己好處的序列,才是這個縣城真正的主人。他只是周圍一大批人的傀儡,頂著他的名字撈自己的好處。這些躲在后面的“無名小輩”,才是最有實惠的。 從馮戶書的眼神和語氣里,朱平安就知道這件事是他自作主張了。 “哦,是知縣大人命你來的啊。”朱平安點了點頭。 “是,是。”馮戶書一邊擦汗,一邊點頭,小心的噓了朱平安一眼,見朱平安面色沒有異常,稍稍舒了一口氣。 “既然是知縣大人命你來的,那知縣大人定然知道朝廷何時出了繳稅政策了,那就有勞馮戶書去將知縣大人請來吧。”朱平安玩味的笑著說道。 啊? “知縣知縣大人日理萬機,怕是,怕是沒有時間吧。” 幸虧馮戶書此刻是跪著的了,不然馮戶書又一準會被朱平安這個問題給問的一頭冷汗、跪倒在地。 “哦,怎么,我六品官還請不來七品知縣?”朱平安彎下腰,目光與馮戶書對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