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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長歌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她纖細(xì)的手指如白玉，將茶杯推向秋笙，道：“你嘗嘗。”

    秋笙隨意喝了一口，茶水清甜，入齒生香，的確很是不錯。

    沈長歌問了句：“九姨娘現(xiàn)在平靜下來了么？”

    秋笙心里面的焦急緩了下來，“你可知道你父親要娶妻了？”

    沈長歌其實早就知道，但她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哦？”

    秋笙嘆了一聲，道：“老夫人已經(jīng)在物色人選了。”

    沈長歌：“這……父親正值壯年，就算是續(xù)弦，也不足為奇。”

    這一句話卻是不經(jīng)意地堵住了秋笙接下來要說的。

    沈長歌看著秋笙焦慮的眉眼，輕笑道：“九姨娘是不是在擔(dān)心，這新夫人不好相處？”

    秋笙憋了一肚子話，也不想著斟酌了，直接說出來。

    “我是想問問大小姐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阻止老爺娶妻？”

    “阻止？”沈長歌笑意里帶了譏諷，“父親要娶妻，我這做女兒的有什么法子阻止？”

    秋笙語氣急了，“萬一那新夫人和李氏一般，大小姐日后怕也是不得安寧。”

    沈長歌對秋笙的語氣有些反感，她不過是個姨娘，既然有事相求，那就得把態(tài)度放低些。

    不過是受了幾日寵愛，還真把自己當(dāng)沈府主子了？可笑至極。

    “誰敢讓我的日子不安寧？”

    秋笙察覺到沈長歌眉眼里的不悅，趕緊換了神情，略帶委屈道。

    “當(dāng)初，大小姐幫我對付李氏，我心里是對你存在感激的，你是嫡小姐，可我不過是個小小姨娘，若那新夫人來了，我又該如何自處？大小姐就當(dāng)是可憐可憐我，再幫我一次。”

    沈長歌臉色緩下來，牽唇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

    秋笙：“什么？”

    沈長歌的目光稍稍聚焦。

    “父親娶妻這件事，我是阻止不了，不過，我可以讓父親厭惡他的新妻子，從而保住你的寵愛。”

    秋笙有些激動，“我該怎樣做？”

    沈長歌抬眸，“將頭探過來。”

    秋笙如是做。

    沈長歌在秋笙的耳邊說了一堆話，最后問了句：“明白了嗎？”

    秋笙臉色詫異，“這么做是不是太……”

    沈長歌輕輕反問：“怎么了？九姨娘是覺得惡毒嗎？”

    秋笙猶豫：“不，我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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