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厲聲說:“李翠玲,你再跟對我二叔有一句不敬,我不客氣了哈。” 李翠玲見識過我的厲害,不敢放肆了,她爬起來拉住我的手叫我評理:“香香,你是有頭有臉的人,你自己說說,我跟我男人給她辛辛苦苦打理廠子這么久,她說打發(fā)我們就打發(fā)我們,就給我們跟普通工人一樣發(fā)工資。你說,她這樣夠意思嗎,她把俺兩口子當要飯的嗎!” 我二嬸罵:“我把你們當自己人廠子教給你們管理,我回來就發(fā)現(xiàn)賬目不對,你們私吞了我好幾萬當我不知道……” “莊雪梨,青天白日冤枉人不怕遭雷劈嗎,我沒見你一分錢……” 二嬸蹦著腳又跟她弟媳罵起來,一蹦那只被咬爛了的耳朵上的血就流得更歡,把我媽嚇得臉都白了,推著她去車里趕快包扎傷口。 我看著這一幕也心里發(fā)麻,就朝她倆說:“這事不如你們找你們的父母說吧,讓他們給你們評理,眼下先去醫(yī)院包扎一下,不然你耳朵失血過多縫不上你就成獨耳朵了。” 二嬸是個極愛美的,聽到這里才慌了,捂著耳朵匆匆爬上我的車,催促我快開。 到醫(yī)院她被帶去手術室處理傷口了,我媽嚇得趕快給我爸打電話,我爸知道火速趕來,但聽說是二嬸跟娘家弟媳打架,他啥也沒說。 二嬸縫了三針,包扎好出來不肯住院打針,非鬧著要回家,說廠子里的事還沒處理好,弟媳這么欺負她,她不能放過她。 這會兒她知道我們一家重要了,拉著我爸媽的手哭求:“哥,嫂子,關鍵時候還是咱親呀!看看,鐵林一走,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就你兩個真心疼我……” 我心說,我爸媽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你是用著他們才說他們好,過去用不著了又丟一邊去。不過沒辦法,誰叫他們重情重義呢,權當為了兩個堂弟吧。 我冷冷地說:“二嬸,這下知道患難見真情了吧,以后有點良心,不指望你多好,別太寒我爸媽的心就行了,” 我二嬸愧疚地低下頭去,我媽偷著推我一下。 她不住院打針,只得拿了藥就讓我拉著她回廠里了,到廠里他弟弟跟弟媳都不在了。她求我爸爸幫她照應一下廠里,她進屋拿了賬目自己開車去她娘家了。 我爸留在廠里,我開車載著我媽回家。 我媽見不得誰打架,尤其親人相殘更令她難受,因為我媽娘家的事也一言難盡。 我姥娘是個苦命的女人,我姥爺去世得早,我姥娘守寡幾十年養(yǎng)大了五個孩子,四個舅舅一個我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