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想想把老頭叫到外面,小聲問他,“爺爺,奶奶早年不是有個小女兒送人了嗎,您能聯系上她嗎?” 老頭搖頭,“聯系不上,這么多年了,她一回也沒來看過她母親,我估計不是不想認了就是不在了,再聯系她也沒啥意思,畢竟一個瘋子娘也是她的負擔。” 我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老人的話一點不假。從小就送給別人養,母親是個瘋子,她也許早就斬斷了這根母女關系的緞帶。 如果是這樣,那對馬家下的咒就不是張奶奶的小女兒,是另有其人。 我看向眼前的老頭,難道是他? 老人發現我這么看著他,沒有一點吃驚。他低頭一笑,說:“閨女你是開堂口的,接手看馬家的事我都知道,你們已經猜到馬家兒媳婦生不出孩子是被人下咒了吧。” 我瞪大了眼睛:果然是他干的。 但是我頭一回對干壞事的人沒恨意,反而覺得他做得對。 但畢竟下咒是邪術,不能縱容。我冷靜一下說:“爺爺,你咒的是惡人,是替受害者申冤,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請你把詛咒解除了吧。你也看見了,馬老畜生不是東西,他的兒子和媳婦并不是壞人,而且正在補償張奶奶,您就放過這個年輕姐姐吧。” 老頭低頭笑笑沒說話。 我以為他還是不肯就此罷休,就跟他商議:“那要不這樣,等那馬老畜生的罪行成立了,把人抓去審判了,馬先生他對張奶奶認錯態度誠懇,再解除他的詛咒,行嗎?” 老頭深深地嘆口氣,說:“跟你說實話吧閨女,我哪里會詛咒呀,我就是個一輩子土里刨食的農民。這一切都是你張奶奶咒的,我都沒想到會靈呀。” “啊這……”我兩眼瞪成了北鼻。 老頭說:“你張奶奶雖然瘋瘋癲癲了,好像完全啥都不懂,啥都不知道。可她卻整天嘀嘀咕咕念著她三個孩子的名兒,再就是嘟嘟囔囔地罵人。罵起人來很嚇人,兩眼血紅,脖子里的青筋暴起。我就知道,她還是有意識的。” “幾年前有一天,她又跑出去了,我找了好多地方沒找著,夜里她自己回來了,抱回來一個人像泥胎,她就成天對著那個泥胎嘟嘟囔囔地咒罵。 我也聽不清罵的啥,也沒在意,誰還能在乎一個瘋子的話呀,覺著她就是瞎嘟囔。誰知道她從那以后也不亂跑了,整天抱著那個泥胎嘟囔咒罵,白天抱著罵,夜里睡覺還抱著罵,一罵這幾年了。” “今年我才聽說,老馬在城里當大老板的兒子媳婦有毛病,生不出孩子,各大醫院都看了沒用,無奈回老家找人打聽偏方來了。我才心里一格噔,看向你張奶奶手里的泥胎,也仔細聽她嘟囔的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