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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冷地說：“可以。”

    我領著她進了我的房間，請她坐下說。

    幾天不見，柳六六瘦多了，眼睛無比的大，卻沒有神采，只有痛色。

    她盯著我開口：“他不是趙將軍的轉世，他就是趙將軍，但他不是人，他是鬼。”

    我心里咯噔一下：誰告訴她的？

    但強裝鎮定地說：“六六，你沒事吧，別是得妄想癥了，去醫院看看吧。”

    “魏香香！”她兩眼充血。

    我有些怕了，“六六，你別激動，你說，你說。”

    柳六六坐回去，咬著牙說：“我試著在路上堵他，我要單獨跟他見面，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離開你家門去上班，也沒見他下班回來進你家門過。還有，他的眼神，他的形象，跟前世我見過的那個趙將軍一模一樣，他不是轉世，他就是本人。但本人是活不到一千歲的，那么他就是鬼。”

    我心服口服，但我還是不肯承認。我問：“你這就下結論他是鬼了？太武斷了吧。他上下班的點你只不過不知道罷了，所以看不到。他是趙凌云轉世跟他前世一模一樣很正常呀，那也不能證明他是鬼。”

    柳六六忽然“格格格”“格格格”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滿臉，她拿出手機，把屏幕對著我，說：“看見了嗎，這是我偷著拍下的，照片能拍到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它就是照妖鏡。”

    我愣住了：照片里，分明是趙凌云生前一身戎裝的模樣。

    “香香，你可以說我照片是p的，可以說我有病，但是你心里知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就坦誠以待好嗎？”柳六六說。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我覺得再撒謊也沒意思了，就沉默不語，等她下文。

    柳六六眼淚啪啪滴到茶杯里，“香香，我想通了，我親眼看見他看你眼神里的愛有多深，他不會愛我的，前世今生都不會。我就想問問，他當初為什么那么狠心拋棄我的前世，你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我被她打動，問：“那你得到答案以后呢？”

    她說：“我還沒有得到答案。”

    我無奈地看看她，覺得這事確實該趙凌云單獨面對，柳六六有權利為自己的執念討個答案。

    我說：“可以，晚上你等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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