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星漾2 第二天吳漾醒過來時,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她茫然片刻,猛然坐起,摸了摸自己身上,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衣服是自己的。 這里不是她的住所,吳漾走出去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茶幾上擺放著一張照片,里面的人不就是知知和楚星河嗎? 這是楚星河的住所? 吳漾正懷疑著,忽然聽見身后有動靜。 她一扭頭,迎面就看到一個赤裸著上半身,手中拿著棒球棍,一臉不善,宛如黑社會的男人。 彼時楚星河渾身肌肉緊繃,線條流暢宛如精美的藝術(shù)品,麥色皮膚在初陽之下顯得健康至極。 只可惜他表情太過煞人,那模樣實在不像好人。 吳漾掃過他堅實的胸肌腹肌,臉頓時一紅,扭過身去,憤怒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還以為是有小賊膽子大到闖進他的家門的楚星河發(fā)現(xiàn)吳漾,臉上的不善褪去,收起棒球棍,冷漠地說,“這是我家,穿不穿衣服是我的自由。” 楚星河隨便拎起沙發(fā)上扔著的西裝外套穿上,“我收留了你一晚上,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你反倒先來怪我?” “誰讓你收留了?”吳漾咬牙,要不是他灌她酒,她能喝醉嗎? “你還看了我的身體。” 吳漾:“……” “怎么,你還想看過來?” 吳漾氣笑了,作勢要解扣子,楚星河一愣,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白皙深谷,耳根紅透,粗聲粗氣地喊,“誰要看你!醒了就趕緊走!” 說完,楚星河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那腳步還有些凌亂的失態(tài)。 吳漾哼了一聲,“我還不想在這兒呢。” 找到自己的包,吳漾一大早就出門,直接離開。 楚星河本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誰知道,中午他剛工作完,就接到了楚知意的電話。 他妹妹語氣不善,“你昨天晚上,灌漾漾酒了?” 楚星河一僵。 他的沉默,相當于默認。 下一秒,楚星河身后的幾位高管,還有前方的孟珩,就聽見了楚知意強烈譴責(zé)! “漾漾她一杯倒你竟然還灌她酒!楚星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今天就去給她道歉!” “不然你就等著我去京市削你!” 楚星河:“……” 自從他妹妹當了導(dǎo)演,被那些普通又傲氣的小年輕當紅流量氣的脾氣都大了。 在孟珩不善的目光下,楚星河只能說,“行了,我怎么知道她那么不善酒力,兩杯就倒了。” 沒等楚知意再發(fā)火,楚星河先一步從齒縫中逼出來一句話,“我會去道歉,你別管了。” 楚知意這才稍微滿意,又對楚星河說,“前幾天舟哥從京市離開去出差了,最近只有漾漾一個人在京市,孤苦無依的,她是我發(fā)小閨蜜,你得幫襯一下她,知道嗎?” 他?照顧吳漾? 楚星河不屑地嗤了一聲。 楚知意:“你說什么?” 楚星河不情不愿:“我知道了。” 電話這才掛斷。 四周一陣靜默,楚星河抬頭,就看到員工和孟珩一臉莫名地看著他。 孟珩深深嘆了一口氣,拍自家沒出息外甥的肩膀,“就你這種人,三十歲沒找到對象,也是你活該。” 其他人深以為然。 楚星河:“?” 孟珩施施然,還在感嘆,“妹夫那張慣會花言巧語的嘴,怎么就沒有遺傳給你呢?” 楚星河幽幽說,“因為外甥像舅。” 孟珩一腳就踹了過去。 楚星河麻溜地跑了。 下班后,楚星河便去醫(yī)院堵了吳漾,她還想走,被楚星河抓住了胳膊。 “你干嘛?”吳漾想甩開他,卻甩不掉。 楚星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吳漾,可真有你的,還和我妹妹告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吳漾哼了一聲,“你今天要是來道歉的,那就正經(jīng)說對不起,如果你不是來道歉,反而來找茬,那就別怪我再和知知上眼藥了。” 楚星河被這通話吃得死死的,真要是再讓楚知意沖到京市來找他算賬,那可真有他受得了。 他醞了醞氣,好半晌,才松開吳漾的胳膊,極不情愿地說,“抱歉。” 楚星河一副被人欺凌的屈辱模樣,吳漾唇角翹起,“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楚星河黑著臉,“你別得寸進尺。” “你自己來道歉的,又不是我逼你,你要是不想道歉,那就算了。” 楚星河盯著她,那股子煞氣愈來愈重,吳漾被盯得發(fā)毛,還以為楚星河惱羞成怒要揍她,心臟顫顫。 昨晚他還算好心地收留了自己,要不然就算了? 正當吳漾打算就此罷休的時候,就聽楚星河一字一句,咬字清楚,“對不起!” 吳漾一頓,楚星河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 星漾3 自那次道歉之后,吳漾與楚星河并沒有再見過面,吳漾很忙,她每天單是工作學(xué)習(xí)就花費了不少時間。 本來來京市學(xué)習(xí)是江城醫(yī)院那邊的意思,吳漾也想著多學(xué)點京市這邊的技術(shù),回去好爭副主任的位置,結(jié)果,她技術(shù)還沒偷學(xué)到,就被一件事擾得煩不勝煩。 有個胸外科的博士,最近在追求她,關(guān)鍵是,他媽媽就是吳漾的頂頭上司,科里的主任。 每次吳漾下班,主任就故意把她留下來,等著她兒子過來,還笑著對她說,“你年紀輕輕,又聰明好學(xué),以后我就把我會的都教給你,只要好好學(xué),等資歷夠了,做主任也是可以的。” “小政他最近也沒事兒,車也是新買的,就讓他送你,你們再在外面吃個飯,讓他買單!你累了一天,自己開車多危險!” 那小政就站在主任身邊,隱隱自得,還時不時地看向吳漾。 那目光里似乎是在說,‘我可比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要好,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吳漾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笑瞇瞇地說,“這工作量還好,我不累,主任,我回去之后還有個論文要寫呢,怎么好勞煩齊醫(yī)生。” “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沒事,我送你們下去!” 說完,主任就帶著吳漾和小政一塊兒下樓,還把他們送到了停車庫。 親眼看著吳漾坐上小政的車,這才笑著離開。 吳漾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趕鴨子上架是什么滋味兒,她沒什么表情。 齊政笑著對吳漾說,“對不起,我媽就是那種性格,等以后你多接觸了就知道,她其實沒有什么壞心。” 吳漾:我為什么要多接觸你媽? 齊政仿佛沒有看到吳漾的不耐,還興致勃勃地問,“你想吃什么?最近醫(yī)院附近又開了幾家價格不錯的餐館,人均才三百。” 吳漾說道,“亮馬橋那邊有一家法餐廳,之前和我發(fā)小去吃了一次,味道還不錯,要不我們?nèi)ツ沁叄俊? 齊政點頭,“好啊,餐廳叫什么名字?” 吳漾把名字告訴他,齊政搜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人均至少五千。 他笑意淡了下來,但還是帶著她去了,又在路上打探吳漾的喜好。 吳漾能有什么喜好? 她喜歡追星,當初砸錢能砸上個幾百上千萬,經(jīng)常月光,還時不時的找親哥,楚知意接濟。 不過自從楚知意當了導(dǎo)演之后,給她分享了許多圈里面的秘密,她頓時心疼起自己的錢,下定決心再也不追星了。 所以她的錢,就變成了給自己買東西,有時候是換車,有時候買那種看上去就很精美的收藏品,總之花的錢也不少。 齊政在聽到她眼也不眨地為了一個杯子花了二十萬,笑容就很難堅持了。 到了餐廳,齊政和吳漾走進去,二人迎面就遇到了同樣帶著人來的楚星河。 他身邊跟著個不算太大的女人。 楚星河正在和女伴說話,臉上時不時還露出笑容。 吳漾看了他好幾眼。 要知道這種看上去溫柔的笑,吳漾也就在他面對楚知意時才見到過。 這是她女朋友? 楚星河也看到了她和齊政。 他臉上的笑容收斂,目光在齊政身上看了許久。 齊政心虛地轉(zhuǎn)開視線,并不與他對視。 “走吧。”楚星河對孟澄菱說。 “表哥,我看那個女人好眼熟啊。”孟澄菱又扭頭往外看了一眼,還是覺得眼熟的很。 “她是知知朋友。” 孟澄菱頓時想起來了,當初在表妹婚禮上見過! “那是她男朋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