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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個清早，太陽還沒出來，她就上路了。

    司機問她活動前一夜有沒有做夢。

    章寒居看了看天，然后說，“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最好不要說夢。”

    “這又是為什么？”

    觀察，得出結(jié)論。她只掃了一眼。看來他雖然是中年人的模型設(shè)計，里面的知識存量還不夠。

    “沒什么，只是我小時候，奶奶常說，太陽沒有出現(xiàn)前，不要說夢，這樣不大好。”章寒居神神叨叨。

    去日出莊園的路不好走，車開起來搖搖晃晃，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章寒居睡著了，睡得很香，可能是因為剛才兩個人的話題是夢，所以她睡著的這會兒還做了不少夢。

    當然一個人在夢里，是不會忽然明白自己在做夢，現(xiàn)實在夢境中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夢了。

    紅色的醬汁灑在頭上，夢里她明知那是番茄醬，可摸在手里，怎么都像是血。

    外界的聲音和夢中其他人的聲音重合，“章寒居！”

    她猛地支起身，從夢境中慢慢清醒過來。

    遠處一套白色的小別墅已經(jīng)映入眼簾，通向別墅的路鋪著白色的鵝卵石。

    司機說，“章小姐，東西拿好，您是第一個到的。”

    她道了謝，提起行李箱，別說，還挺重，不知道里面除了裝衣服，還放了什么家伙事兒。

    腳剛踏上鵝卵石，這真實的觸感便讓她心中一震。

    絕了，一模一樣。

    公司樓下也有一條鵝卵石小路，她中午吃過飯，走過無數(shù)次那條路消食。

    “章寒居。”

    顯然這個聲音已經(jīng)不耐煩了。

    他向來不喜歡重復自己的話。

    章寒居伸手展開界面，在她面前二十厘米左右出現(xiàn)一個虛擬屏幕，烏壓壓一片人。

    控制室最前面的是鐘星封，剛才不耐煩叫她名字的正是他。

    “你還記得你的任務(wù)嗎？”

    章寒居估計是在車上睡得太久了，猛一被提問，腦子漿糊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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