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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了謝妧一路，不斷注意著她的面色。

    等到謝妧回到住所后，顧凌才回去書房，提筆給聶范回信。

    他已經想清楚了。

    眼下，他沒有任何的退路。

    這也怪不得他……

    要怪……就怪這一切來得太快了。

    ……

    謝妧回到住所不久，沐浴回來，便看到了聶梟淵在屋子里頭，等著自己。

    男人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今日見到聶范了？”

    “嗯，瞧見了。

    我知道，你和他一直都是對頭。

    不過無所謂，顧凌答應我，兩日后便給我和離書，到時候我就自由了。”

    謝妧迫不及待把這個消息告訴聶梟淵。

    她本以為聶梟淵的面色會有所變化。

    可是聶梟淵的面色，十分凝重。

    “怎么了？你不開心嗎？”

    謝妧的后半句，聲音有些放低，小心翼翼的問著。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和離，那么她和聶梟淵的關系……

    就不會像眼前這里了……

    至于會變成什么樣，不好說。

    她也不敢去想。

    所以和聶梟淵相處的每一刻，她都想好好珍惜。

    “王爺，你不開心嗎？還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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