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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玄素認(rèn)為這是“太上忘情經(jīng)”效果消失帶來的后遺癥，讓習(xí)慣了“太上忘情經(jīng)”的姚裴變得無所適從，裴神符的死又加劇了這種情況，畢竟“太上忘情經(jīng)”最忌大喜大悲。

    照這種情況發(fā)展下去，怕不是姚裴也要步姚令的后塵，徹底瘋狂。

    難道瘋掉就是姚家女人的宿命？

    姚裴對齊玄素說道：“大掌教，你不必理解，你就當(dāng)我貪戀權(quán)勢好了，這樣更符合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

    齊玄素不知該怎么回復(fù)。

    姚裴又輕聲道：“天淵，陪我站一會兒吧。”

    齊玄素說：“好。”

    兩人就站了很久。

    湖畔沒有盛開鮮花，卻有不少蘆葦，姚裴站在雪白的蘆葦里，衣衫飄蕩，就像一片落葉，隨時都會乘風(fēng)而去，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齊玄素忽然有些感慨，甚至有點淡淡的悲傷。

    可惜他不會寫詩，不然他一定要賦詩一首。

    不知何時，兩人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閑聊。

    齊玄素說：“你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我真擔(dān)心你。”

    姚裴說：“擔(dān)心我什么？擔(dān)心我會自戕？沒到那個份上。就連地師都被我背刺了，我怎么能死？”

    她還是習(xí)慣稱呼“姚令”為地師。

    齊玄素說：“我的朋友不多，你肯定算一個，我希望你能好。”

    姚裴乜了大掌教一眼：“‘好’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你認(rèn)為的‘好’，對我來說也是好的嗎？你希望我成為什么樣子，要我去做什么事情，這只是你認(rèn)為而已，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一切都不會改變，其實也無所謂。”

    齊玄素?zé)o言，只是默默嘆息。

    這一天，齊玄素陪著姚裴站到了很晚，一直到滿月高升，星月一起鋪滿了整個湖面。

    姚裴好像終于從那種恍惚的狀態(tài)中擺脫出來，對齊玄素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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