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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奉禪沒什么可說的，袁尚道之死卻讓兩人頗感吃驚。

    齊玄素大概查看了袁奉禪的尸體，說道：“是被人以暗勁震斷了心脈而死，十分隱蔽巧妙，我當(dāng)時(shí)分明有所留手，絕不會(huì)將袁尚道置于死地?！?

    張?jiān)侣沟溃骸凹热皇窃械浪懒?，那么說明一件事，袁家多半也要被人滅口?！?

    兩人相顧無言。

    過了良久，張?jiān)侣共砰_口道：“好快的動(dòng)作，只怕紫仙山那邊剛有結(jié)果，這邊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行動(dòng)。對(duì)了，是你殺了蘇染？”

    齊玄素沉默不語。

    張?jiān)侣箾]有深問下去，是誰殺了蘇染，就像是誰把袁家滅口一樣，關(guān)鍵不在于答案，而在于證據(jù)。

    并非道門多么尊崇律法，事事都要講究證據(jù)，而是雙方實(shí)力相當(dāng)?shù)臅r(shí)候，律法、道德、大義就變得重要起來，誰也不想在道義上陷入被動(dòng)。

    在這方面，齊玄素不能與張?jiān)侣瓜嗵岵⒄?，不過在張?jiān)侣箍磥恚簾o鬼也是有靠山的，靠山就是裴小樓。

    齊玄素想了想，說道：“張姑娘，我們也該分別了。”

    張?jiān)侣箚柕溃骸澳悴蝗ソ旮娕嵴嫒藛幔俊?

    齊玄素?fù)u頭道：“我孫女不見了，我得去找她。”

    “孫女？我看未必?！睆?jiān)侣癸@然不認(rèn)為魏無鬼是個(gè)老人，“那個(gè)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齊玄素倒也沒有一味嘴硬，只是說道：“別人托付給我，讓我護(hù)她周全，受人之托，自當(dāng)忠人之事。張姑娘，你就看在我們攜手御敵的情誼上，放我離去吧。”

    張?jiān)侣股钌钔她R玄素一眼，不置可否。

    ……

    柳湖騎著“步月”沖入密林，沒走多久，就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shí)竟是起霧了，白茫茫的大霧，逐漸籠罩了整個(gè)樹林，再有片刻，四周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不辨東南西北。

    不過“步月”卻是輕車熟路，載著她一路狂奔，只能聽到“步月”清脆的馬蹄聲。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霧氣漸漸散去，隱隱傳來了喧鬧之聲。

    待到白霧徹底散去，柳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來到了一處鬧市長街所在。

    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綢緞莊。

    路邊還有各種攤販，捏泥人糖人、賣糖葫蘆、看相算命、賣炊餅鴨梨，各行各業(yè)，應(yīng)有盡有。

    不少樓閣門首前扎著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fù)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xiāng)游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nóng)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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