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抱歉,不會。”齊玄素擺了擺手,頗有興趣問道,“兄臺說自己是老海客了,都去過什么地方?” 其實齊玄素對于海外的事情還是挺感興趣的,江湖上也有過一陣出海熱潮,說新大陸有金山銀山,再加上好些出海的人的確是發了財,弄得齊玄素心里也挺癢癢的,畢竟他上無父母長輩,下無孩子兒女,中間也沒有老婆兄弟,七娘更不必他去擔心,著實沒什么牽掛。再加上那時候齊玄素還沒有返回道門的契機,孤身一人,去哪里也是去,便動了出海的心思。 只是后來齊玄素才知道,如今不比早年,出海是要本錢的,購進一批貨物,帶著上船,然后去西洋、去新大陸,這樣才能發財。若是孤身一人,就只能做些水手船員的活計,掙個辛苦錢。 年輕人總是志氣和傲氣并存,齊玄素不肯去做個任人擺布的水手,又窮得叮當響,沒有本錢,便想要找七娘借貸,結果被七娘毫不客氣地訓斥、嘲諷、教導、責罵了一番,說他根本不是做買賣的料,還是老老實實待著,等她找找門路,興許能給他安排個合適的差事。 齊玄素骨子里并沒有那種非要跟長輩、天意擰著來的性子,被七娘罵了一頓之后,便收了出海發財的心思,結果七娘還真沒騙他,幾經周折,讓他進了天罡堂,由此結識張月鹿,有了光明的前途和未來。至于遭遇意外,不得不隱匿身份,都是后話了。 齊玄素想起這個過去的夢想,還是頗有感觸,對于海外世界,仍舊懷有憧憬。 王報岳的確是老海客了,將自己去過的地方大概說了一遍,介紹各地的風土人情,鳳麟洲的倭刀、黃金,婆羅洲的木料、橡膠,婆娑洲的紗麗、香精,西洋的火器、船舶,還有新大陸的煙草、白銀,讓齊玄素甚是神往。 齊玄素甚至想著,如果自己不能返回道門,倒也可以出海,說不定也能混成一個身家豐厚的大海商。 兩人談得興起,齊玄素提議道:“相逢就是緣分,二樓有個小廳,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那里喝酒,要不咱們去湊一桌?我請客。” 王報岳擺手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下次。” 齊玄素卻是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 王報岳道:“魏兄弟的朋友未必就是我的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算了吧。若是魏兄弟當真想喝酒,不如去我房里,我剛好帶了一瓶鳳麟洲的清酒,與咱們的黃酒、白酒,還有西洋的紅酒相比,不好說孰優孰劣,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齊玄素略微思量,拍了拍柳湖,說道:“小湖,去告訴許叔叔,讓他自己喝吧,我就不陪他了。然后你回自己房間,不必等我。” 柳湖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王報岳的臉上有了笑意,伸出一只手:“魏兄弟,請。” 王報岳的房間同樣是甲等房,甚是寬敞,分出內外,里面是臥室,外面是一間小客廳,有桌有椅,還鋪著地毯,甚是精致。 兩人分而落座,王報岳取出一只時興的青綠色玻璃酒瓶和兩只蛇眼杯,笑著解釋道:“其實‘清酒’的說法還是從我們中原傳過去的,《天官酒正》有云: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事酒,有事而飲也。昔酒,無事而飲也。清酒,祭祀之酒。傳到鳳麟洲后,卻是變了模樣,雖然還叫清酒,但與我們中原的清酒已經不是同一種酒。清酒這東西,怕光,見光久了就會變色,所以倒出來之后,最好是一氣喝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