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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玄素道：“只要你老實(shí)交代，我可以保證你兒子的安全。就算你再怎么薄涼，留下個(gè)上香掃墳之人，也好過身后凄清。”

    說到這兒，齊玄素做了個(gè)手勢，立時(shí)有道士給高明隱送上了兩張影印件——以法術(shù)還原場景又通過符陣拓印出來的特殊紙張。

    上面是他發(fā)妻的尸體。

    齊玄素又道：“我也可以讓你見一見你的兒子。”

    高明隱掙扎了許久，搖頭道：“不必見了，我可以交代。”

    齊玄素示意柯青青可以開始記錄。

    高明隱緩緩說道：“那些生意的確不是正經(jīng)生意，正如齊法師所說，那些生意都是走私生意，從遼東走私獸皮人參，從各大海關(guān)走私西洋貨物，還有從金帳走私馬匹，再向外走私茶、鐵、鹽等等。沒有關(guān)稅，便是暴利。可我也有話要說，我算個(gè)什么人物？怎么有本事打通如此多的關(guān)節(jié)？我不過就是個(gè)給人管賬的掌柜罷了。”

    齊玄素望著他：“你的幕后靠山是誰？你給誰做事？”

    高明隱低下了頭：“我給溫翁做事。”

    齊玄素又問道：“溫翁是誰？”

    高明隱道：“溫翁是遼王殿下的王府長史。”

    前朝時(shí)，親王可以使用宦官，不過到了本朝，廢除了王府的宦官，又恢復(fù)了原本地方藩王才有的長史制度。

    齊玄素閉了下眼，開始回憶遼王的資料。

    大玄皇室分封諸王只是遙領(lǐng)封地，并不就藩，也不世襲罔替，而是降等承襲爵位，祖父是親王，父親便是郡王，到了孫輩便是國公，最終到無爵的庶人為止，可謂十分嚴(yán)厲。

    又因?yàn)榇笮适移鸺矣谶|東，所以遼王十分尊貴，乃是諸王之首，等閑不會(huì)授予。本代遼王乃是天子的同母胞弟，與皇帝陛下關(guān)系極好，雖然到不了“副君”的程度，但也不容小覷，如今擔(dān)任宗人府的宗人令，在朝野之間勢力極大。

    難怪能高明隱能輕動(dòng)天辰司出手，原來靠山是這位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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