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藍云宗-《過河卒齊玄素全文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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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和張拘成坐在簽押房里喝茶,等待消息。
身居高位,大部分事情都不必他們親自動手,只要發(fā)號施令就夠了。
至于李天瀾這幾天在做什么?
他負責陪同以皇甫極為首的西道門使團參觀江南道府。
這當然不是李天瀾的本意,而是張拘成的意思。
張拘成給出的理由是:李次席是我們這些人里在江南道府時間最長的,也是最熟悉、最了解江南道府的,由李次席陪同客人參觀,是再好不過了。
理由正當,李天瀾就沒有拒絕的余地。
這就是強勢掌府真人的權(quán)威。
李天瀾哪怕明知道張拘成此舉是要拖住他,讓他分身乏術(shù),也知道張拘成不親自出面,肯定有所圖謀,但他沒辦法,誰讓張拘成才是掌府真人,而他只是次席副府主?就是要服從命令。
這不能與齊玄素的情況一概而論。當初齊玄素去婆羅洲,一是帶著金闕特使的身份,是欽差性質(zhì)。二是有蘭大真人給他撐腰,這不同于背景靠山,蘭大真人就是婆羅洲道府的一部分,是擺在明面上的,能直接說話甚至壓掌府真人一頭。背景靠山則要繞一個彎才能發(fā)揮影響力,縣官不如現(xiàn)管,遠沒有這么直接。
綜合兩種情況,齊玄素才有如此多的自主性,可以不聽王教鶴的命令。
后來的姚恕,其實是被東華真人算計了,東華真人一手主導(dǎo)了婆羅洲道府的權(quán)力格局,包括裴小樓、謝教峰、季教真等人,本質(zhì)上都是他的人,他們自然領(lǐng)會東華真人的精神聽從齊玄素的命令。姚恕其實也算是東華真人的人,只是東華真人與地師出現(xiàn)分歧之后,這才不算是一路人了。
李天瀾現(xiàn)在是沒有這種條件的。因為二次江南大案之后,江南道府的權(quán)力格局重新洗牌,來了一次大換血,也使得李天瀾的許多布局付諸東流,勢力大大受損。
不要覺得李天瀾很弱,第一次江南大案的時候,東華真人就主張嚴查徹查,聲言要以此為契機在黑幕之上鑿開一條縫隙。結(jié)果兩次江南大案下來,李天瀾還是屹立不倒,縱然有李家作為靠山,也能看出李天瀾手段相當不俗??墒侄卧僭趺床凰祝疾豢赡芎涟l(fā)無傷,李天瀾在兩次大案中還是付出了相當代價,是被逐步削弱的。
這才給了齊玄素和張拘成機會。
齊玄素也看到了這一點,他本以為張月鹿以后會成為江南道府的掌府真人,然后在掌府真人的任上,拿下李天瀾。
那也是一段佳話了,張月鹿三打江南道府。
只是沒想到,齊玄素讓這個過程大大提前,等不到張月鹿來操辦第三次江南大案了。
這次具體執(zhí)行之人名叫張輕月,算是張月鹿的堂兄,雖然他沒有堂妹那么大的名氣和那么高的天賦,但也不是等閑之輩,七代弟子,無量階段修為,如今擔任大真人府的輔理。這次是專門被張拘成從吳州調(diào)來,親自執(zhí)行此事。
沒錯,張輕月是七代弟子,雖然家族輩分與張月鹿同輩,但道門輩分要高出一輩,反而與張拘成這個族叔同輩。從年紀上來說,張輕月與白英瓊相差無幾,剛好咬住了七代弟子的尾巴。
換而言之,張輕月是七代弟子中最年輕的那一屆,白英瓊則是八代弟子中最年長的那一屆,雙方其實只差了一年。
至于為什么白英瓊?cè)缃穸急贾鴧⒅嫒巳チ耍瑥堓p月還是一個輔理,只能說個人際遇不同。境界修為只是硬性標準,是最基礎(chǔ)的通行證,而不是說有了境界修為就一定身居高位。同樣是仙人修為,也是有人成了大掌教,有人只是平章大真人,這同樣是個人際遇的問題。
在這方面,男道士和女道士各有優(yōu)勢。
男道士更容易問鼎最高權(quán)力,或者說基本上都是男道士掌握最高權(quán)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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