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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男人微微瞇起眸,遒勁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急不慢的扼住了她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會用力,「事到如今你應該慶幸,有人比我更有資格收拾你,否則……」
那菲薄的鏡片下透著危險的痕跡,良黎注意到,他甚至用的不是恨這個字眼,而是資格。
是想說,沒有人能比他更恨她嗎?
呵。
有朝一日竟會被日夜躺在身側的男人掐住脖子,這世上大概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了。
「誰?關言晏嗎?」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的落了下來,良黎笑著笑著便哭了,「你還真是愛屋及烏啊,樊天逸,二十年,二十年!」她歇斯底里的吼,「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如今她在他眼里甚至還比不過一個關言晏!
她直到這一瞬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他從未覺得樊榆的存在是個錯誤,只因為他早就知道了樊榆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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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學校教室的燈早已熄滅,只有隱約的月色從外面透了進來。
下午的時候余媽打電話給他說太太還沒有回家,聶南深連應酬都沒有結束就直接趕了過來。
最后終于在階梯教室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女人的身影。
他打開燈,然后抬腳走了過去。
女人靜靜的趴在那里,四周靜的仿佛能聽見平穩的呼吸聲。
手邊擺了一瓶不知道從哪兒買來的酒,聶南深拿起來聞了一下,眉心一下就皺了起來。
白的。
憑手感就知道喝了不少,聶南深立馬脫下外套給她蓋上,隨后直接將女人從位置上抱了起來。
大概是她睡得并不沉,聶南深剛有動作言晏就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迷茫的看著他。
「不是說會回去嗎?」聶南深也喝了點酒,這時候聞上去那酒味一時竟不知道是誰的,「安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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