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瑾瑜聞聲不由動作一頓,筆尖凝成的墨點緩緩墜落,弄臟了白紙,這讓徐瑾瑜不由眉頭一皺。 徐家素來婦孺居多,村里人雖多照顧,卻也不會頻繁來打擾,還是……以這樣急促的敲門聲。 徐瑾瑜看著自己今日難得最為滿意的字,抿了抿唇,將白紙放到一旁晾干,等下一次用背面再練。 古代做學問什么都價值不菲,不說別的,只這次陸監院和書真兄是解了他的窘迫。 徐瑾瑜珍惜的收好紙張,這才前去開門。 走出房間,看到趙慶陽在院里的葡萄架下納涼摸魚,徐瑾瑜沒有理會。 這位世子行事多莽撞,就連這一次貿然來訪,也不知存著什么想法,還是等他玩兒夠了自己走吧。 “瑜弟,有客人來了,快開門?!? 趙慶陽窩在葡萄架下,蒲扇一搖一搖,那叫一個舒坦愜意。 嗯,使喚人也很順手。 先撩者賤,徐瑾瑜看了看趙慶陽懶散的模樣,只啟唇一笑: “唔,看樣子,慶陽兄是完工了?” 趙慶陽:“……” “村口那頭驢都得走走停停,瑜弟怎么就可著我盯?” “驢可不是我家的。” “那我……” 趙慶陽正要反駁,突然覺得自己頭上是該頂個驢頭了。 他怎么就把自己和驢相提并論了?! “干活干活,就知道干活,小爺我……” 趙慶陽咕噥著,頗為不情愿的去用起了他趙家的家傳劍法,將那厚厚竹塊削成薄如蟬翼的狀態,再分成根根竹絲。 是個精細活。 趙慶陽干起來就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事兒,否則那竹塊就毀了,他又得自個走半個時辰的山路去扛竹子了。 不過,趙慶陽亦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劍法似乎略有進益,所以他雖然嘴上不情愿,可是行動卻是老實的。 這廂,徐瑾瑜看著趙慶陽忙碌的身影,滿意的走向院門,剛一打開門,沒想到又是一位熟人: “族長,您怎么來了?進來喝口水吧?!? 族長沒想到是徐瑾瑜來開門,那原本的話就噎在了口中,粗聲粗氣道: “你奶和你娘呢?” 徐瑾瑜聽了這話,微一挑眉,要知道,當世是男子為尊,自爹離家后,凡族中有事都是奶或娘陪著自己去旁聽。 之后,等他十歲以后,是只有他能進徐家族長與男子們會談的廳堂。 “奶去后院摘菜了,娘在繡花,您先在院中稍坐片刻,我去叫?!? 徐瑾瑜不動聲色的將族長引了進來,族長似是心里憋了一口氣,只胡亂擺了擺手。 不多時,徐老婆子和徐母一同來到院里,族長面前的水絲毫微動,一看到徐家婆媳二人,族長面色一沉,狠狠一拍案幾: “志平家的,志平走后,你含辛茹苦養大遠山,功勞不小,可你明知志平家三代單傳,怎就做了這糊涂事兒?!” 徐老婆子被族長一通呵斥后,先是一懵,隨后聽明白意思后,臉上扯出一個笑,自己走上去坐了下來,隨后又看徐母和徐瑾瑜: “都坐,有什么話,坐著說?!? 徐瑾瑜繃著臉,坐了下來,他大概明白族長來此所為何事了。 徐老婆子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看在族長眼里格外可恨: “坐什么坐?!一個不是我徐家血脈的孩子,被你們養了整整十二年!你看看你們做的什么蠢事兒?!” “族長……” 徐瑾瑜正要說話,徐老婆子卻抬了抬竹枝打斷: “瑾瑜,這事兒得奶來說。族長,我先問問,這事兒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說大郎……徐……” 族長糾結的差點咬了舌頭: “瑾瑜這小子怎么打小就生的這么好,還說我們徐家怎么就歹竹出了好筍……” “那什么,歹竹的意思,就是不好的竹子,就像這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