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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沒有駕車之人。

    黑馬兀自低著頭緩緩前行，所過之處一片寂靜。

    周圍一些看客朋友們嚇得連連后退，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不會跟上次一樣，又拉來一個死人吧？”

    “不是吧，誰敢去看？”

    “誒呀這還做不做生意啦？怎么總在咱新水街出事?！?

    “二牛，還傻愣著干啥？趕緊幫你師父把攤子往后挪挪，沾了死人味不晦氣么？”

    “誒誒嬸子，我這就挪。”

    “你師父腰好點了么？”

    “還行嬸子，今天好多了，早起還幫忙和面忙了一上午?！泵卸５男』锖┖┖窈褚恍?，趕忙將自家攤子往后搬。

    不少人擠到二牛與嬸子攤位前，上下打量那匹黑馬。

    “二牛?！辟u湯圓的小販伸手拍拍二牛肩膀，“你壯實，伱上去掀簾子看看？”

    “湯哥我、我不敢?！倍；琶[手。

    “瞧你那點出息，有啥不敢，說不定車里其實并無任何東西?！?

    “湯哥你膽兒肥你上去看看唄?！北娙烁鸷?。

    賣湯圓的拉不下臉，硬著頭皮上前，嘴里咕咕噥噥，“就你們一群沒膽的這有啥好怕。我跟你們說，當年我跟老師傅上山打鳥，還碰到過……”

    他一句話哽在喉嚨里，雙眼圓瞪盯著前面。

    一具垂著腦袋的女尸端坐在冒著血泡的浴桶里，頭上盤著一圈圈珍珠花飾，與那身下的血海形成鮮明對比。

    賣湯圓大哥手抖抖，“嘩”一下扔了簾子，撒開腿往回跑，昂著頭尖叫，“殺人啦，殺人啊！”

    ——

    夜已深，月彎如鉤，透著幾分清冷。

    含香院內立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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