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和離打死-《清穿之嫡長孫他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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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興阿話音剛落,隆科多就像是被戳到肺管子了般,瞬間從地磚上暴怒而起,邊吼著邊抬腳欲往岳興阿的腦袋上踹。
因為年齡小,隨小十五、小十六一起坐在左側(cè)圈椅末位的老十四與岳興阿離得最近,瞧見隆科多這準(zhǔn)備當(dāng)場行兇,想要把岳興阿踹暈或踹死,讓“逆子”強行閉嘴,不能再說一句他愛妾不好的兇狠模樣。
胤禎也極快的從圈椅上彈跳起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就伸長大長腿一腳將隆科多給踢著肚子踹飛了三米多遠。
隆科多的身子“砰”的一下重重跌倒在地磚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時,康熙、皇太后等人才驀然回過神來。
十五歲的小少年一腳將三十多歲的壯漢子踹飛了?!
弘晞“唰”的一下從他額娘大腿上坐直小身子,雙眼發(fā)亮的看向他十四叔,該說,他十四叔不愧是清朝最年輕的一位大將軍王嗎?這武力值太強了。
康熙也憤怒的抓起一個茶盞朝著隆科多丟過去,呵斥道:&34;隆科多朕還坐在這里呢,你當(dāng)著朕的面行兇,是想要造反嗎?&34;
茶盞接觸到地磚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飛起來的碎瓷片將躺在地上抱著肚子痛嚎的隆科多的臉給劃傷了,在其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佟國維瞧見這幕,閉了閉眼睛,將腦袋往下埋得更低了。坐在康熙與皇太后下首的小佟佳氏更是害怕的用白皙的右手捂住了紅唇。
“皇帝,如今當(dāng)著咱們的面,隆科多就能這般囂張跋扈的行事,看來岳興阿說的這事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34;
琪琪格皺眉道
岳興阿也嚇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他瞧得明白如果不是十四阿哥眼疾手快的攔了一下,剛才他阿瑪?shù)难凵袷窍胍屗赖?
聽到皇太后又將話題給扯回來了,岳興阿忙加快語速又往下說道:
“萬歲爺與太后娘娘明鑒!就像奴才的阿瑪剛才說的那般,他不讓李四兒將奴才的額娘當(dāng)成主母來看待,李四兒若只是忽視我們母子倆就算了,她是個心狠手辣的,會用極細的繡花針扎奴才的額娘,扎奴才,還篡奪著奴才的阿瑪對
我們母子倆不是打、就是罵的,等李四兒生下奴才的弟弟佟佳玉柱后,我們母子倆就被趕到一處破敗的小院子里居住,就這樣李四兒也不放過我們,她讓人給奴才的額娘下一種能使人昏迷、身子衰敗的藥,前幾年還以養(yǎng)病的借口,讓奴才的阿瑪將奴才的額娘挪到京郊莊子上‘養(yǎng)病了!&34;
“李四兒一個小妾公然以佟佳夫人的名義在外面行走,身穿大紅色正妻才能穿得衣裙,把持佟府的后院,但凡是稍有姿色的小丫鬟,李四兒也會讓婆子將其的臉打爛,生怕小丫鬟勾引奴才的阿瑪!
“奴才昔偷偷跑到莊子上看過奴才的額娘,可憐奴才的額娘被李四兒用鞭子抽打的滿身傷痕,還屈辱似的被扒光衣服塞進木桶里,扔進與臟兮兮的緊挨著的茅房里睡!還聽到李四兒不止一次的發(fā)牢騷說,有一日要把奴才額娘的四肢盡數(shù)削掉,做人彘!&34;
“此等羞辱,奴才不才,沒有讀過多少書,只知道漢朝時期那漢高祖劉邦的愛妾戚夫人普被呂太后給削成人晶,裝進木桶里放在了茅房內(nèi),可戚夫人是認不清形勢,攛掇著漢高祖廢熵立幼的蠢人啊,觸及到了呂后與太子劉盈的利益,合該被呂后收拾!可奴才的額娘何錯之有呢?她唯一的錯就是年少時期聽了她嫡親姑姑,也就是奴才嫡親瑪嬤——國舅夫人的話,嫁給了她豬狗不如、寵妾滅妻的嫡親表哥,又生下來了奴才這沒用、又成為她幸絆的廢物兒子,使她上天無路,求助無門,還不敢消消停停的去了,生怕她前腳去了,沒用的奴才后腳就被李四兒給害了!&34;
“嗚嗚嗚嗚,奴才只恨奴才沒本事,保不住奴才的額娘!也收不住佟府的人心,奴才懇請萬歲爺與皇太后做主,把奴才的額娘從京郊莊子里解救出來,奴才與奴才的額娘愿意從潑天富貴的佟府里凈身出戶!奴才自請被族譜除名,以后隨了奴才額娘的姓氏,更名為:赫舍里·岳興阿!&34;
岳興阿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將額頭“砰砰砰”地往地磚上磕。
這個往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十八年來第一次當(dāng)眾說出來這么多的話,卻字字句句都是血與淚,像是在眾人心尖上拿著鈍刀給狠狠磋磨一樣,聽得讓人心中悶悶的。
琪琪格與瓜爾佳氏作為在場唯二能穿正紅衣裙的“正妻”,兩個女人聽得拳頭都硬了,眼匿都忍不住發(fā)紅了,同是嫡妻,對赫舍里氏的悲慘遭遇,忍不住感同身受,兔死狐悲罷了。
坐在下面的小佟佳氏也面露不忍
,她知道隆科多混蛋,但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沒有人性啊!赫舍里氏身上可是流著與他有近一半相同血的嫡親表妹,還是與他結(jié)發(fā)的妻子,他就能眼睜睜看著赫舍里氏這般被小妾給磋磨?
康熙心中也是聽得五味雜陳極了,但他畢竟理智些,又對著岳興阿開口道:
“李四兒在府邸里這般囂張跋扈行事,你瑪法與瑪嬤不攔著些嗎?他們倆不是你額娘的嫡親姑姑與姑父嗎?&34;
聽到康熙提起自己了,佟國維正想開口為自己說話(狡辯),岳興阿就慘然一笑,悲聲道:
“萬歲爺有所不知,李四兒是個伶人,除了會演戲外,在梨園還結(jié)識了種種三教九流的人,她很會伺候人,經(jīng)常給奴才的瑪法與瑪嬤按摩全身,把老兩口伺候的舒舒服服的。&34;
佟國維: &34;……&34;
“奴才的弟弟佟佳·玉柱長得比奴才好看,而且腦袋聰慧,很會討人喜愛,一張與他額娘李四兒相同的甜嘴,也把奴才的瑪法與瑪嬤哄得日日找不到北,奴才的瑪嬤喜愛吹煙桿子,李四兒在府邸外面認識的人多,能給她搞來她很喜愛的煙塊,奴才額娘還在府邸里時,曾日日夜夜規(guī)勸瑪嬤不讓她吸煙桿,說煙塊對身體不好,可惜勸不動她老人家,一來二去的還把越來越少的姑侄情分給磨沒了!瑪嬤、瑪法他們倆老人家不管我們母子倆,瞧不見李四兒苛待我們倆,也就自動當(dāng)成這事兒不存在,整日里在府邸中粉飾太平,甚至前幾年二爺爺?shù)膯适禄I備時,我阿瑪都讓李四兒穿戴的像是正室夫人般,迎接眾女眷的,若是太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對外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的!&34;
“砰!”
岳興阿也不嫌什么丟不丟人的,一股腦將家族丑事盡數(shù)當(dāng)著愛新覺羅家的老少爺們說了個底。
古往今來愛吹煙桿子的不是男人的專屬,一些家中富貴的女人們有的也是日日離不開煙桿子的老煙民。
弘晞聽到“煙塊”兩字不禁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總覺得剛才有什么思緒一滑而過,還沒等他抓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之前只是聽到歷史上隆科多原配夫人被削得“狀如人彘”四個字時就不禁覺得毛骨悚然,如今身臨其境,聽著岳興阿的泣血哭訴,才更覺得這對母子倆十年如一日過得究竟是多么凄苦!
弘晞的聲音不禁帶上了一絲
哽咽,用兩只小手抱著太子妃的胳膊,小奶音哭訴道:
&34;額娘金團怕怕,國舅爺一家實在是太嚇人了,金團不想讓五姑姑嫁給國舅爺?shù)膶O子了,嗚嗚嗚嗚嗚嗚,若五姑姑也在汗瑪法看不見的角落里被隆科多暴打該怎么辦呀!嗚嗚嗚嗚,金團好怕。&34;
今春上半年剛收到圣上給自己長孫佟佳·舜安顏與五公主溫憲賜婚圣旨的佟國維: &34;……&34;
被十四阿哥踹翻在地、疼得滿頭大汗的隆科多:
&34;…我就是再大膽,也不敢打公主侄媳好嗎?&34;
原本就對自己五姐的婚事異常排斥的老十四,聽到大侄子神助攻的話,也立刻又跳出來對著康熙拱手道:
&34;汗阿瑪,佟家的家風(fēng)這般粗暴,上梁不正下梁歪,兒臣也不贊同把五姐嫁到佟佳一族!&34;
康熙:
&34;
四貝勒: &34;…老十四你究竟什么時候能說話長點腦子,佟家是不好,但也別忘了咱嫡親瑪嬤與汗阿瑪身上也流著佟佳一族的血啊!&34;
瞧見這樁事情還沒結(jié)束呢,自己好大兒又把五妹的婚事給扯進來了,胤仍忙輕咳了兩聲給他汗阿瑪找了個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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