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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沒有蔣家那么心大，家里有兩個人沒回來，雖然飯桌上的菜肴豐富，可是大家伙兒都挺牽掛著山里的人。

    喬虎子被叫來了林家，和蛋蛋們在一塊兒。

    吃飯之前曲大娘先往屋外的空地上潑了三杯酒，帶著林念嘀咕：“老頭子，這是咱們孫女兒，你要保佑她平平安安，一生順?biāo)臁！?

    “你大兒子，你孫女婿都在山里，你也要保佑他們平平安安。”

    嘀咕完，她就讓林念在廊下磕了三個頭。

    “你第一年回來，給你爺在家里磕個頭就是了。”曲大娘道。

    林念特別虔誠地磕頭，心里叨念著：“阿爺啊，你再撐幾年投胎，八十年代搞計(jì)劃生育，您就能當(dāng)家里的小皇帝了。”

    不過，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念大學(xué)不包分配了，工作了房子也得自己買，然后還要延遲退休……

    阿爺啊，您現(xiàn)在投胎其實(shí)也不是不行……

    （林.阿飄.大爺：……）

    搞完小動作就上桌了！

    炕上的地方小，放不下那么多的菜，于是曲大娘就讓林大剛挨著炕放了張桌子，和炕上的桌子連在一起，兩張桌子上都擺滿了菜。

    為了夜里這頓年夜飯，段春花從頭天就開始準(zhǔn)備。

    用曲大娘的話說：“過年就是要有余有剩，天冷，菜能放得住，多做點(diǎn)兒沒事兒！”

    然后，段春花就開始敞開了發(fā)揮。

    桌上光鹵菜就是好幾盤，然后扣肉、龍眼肉、紅燒豬蹄、小雞燉蘑菇、紅燒魚、豆腐包子、香腸臘肉、煙熏肉、風(fēng)干肉、蘿卜白菜丸子湯、鍋包肉、辣子兔丁、宮保魚丁……

    “來年咱們的日子越過越好！”

    “秋石大勇和老喬他們在山里也能好好的，安安全全地出來！”曲大娘舉杯，大家伙兒連忙跟上。

    大人的杯子里裝的是白酒，小孩兒們的杯子里裝的就是汽水兒。

    曲大娘道：“等他們回來了，比照著今兒這一頓，再來一次，給他們補(bǔ)上。”

    眾人紛紛點(diǎn)頭，于是都開始認(rèn)真吃了起來。

    氣氛雖然不是很熱烈，但是一桌子好菜不能辜負(fù)，也不敢辜負(fù)。

    吃完飯，大家在一起嘮嗑兒守夜，一起為山里的幾個人祈福。

    喬虎子曲大娘沒讓回去，讓他和二蛋他們睡。

    除夕夜其實(shí)不能在別人家吃飯，也不能在別人家過夜，可是曲大娘說是爺爺交代的，喬虎子就乖乖聽話了。

    這么些年，過年都是他和爺爺孤零零地過，吃的也不好，不過過年的時候爺爺會多做點(diǎn)飯菜，咋滴兩人也能吃飽。

    不過以前每年能吃飽的時間并不多。

    爺爺身體不好，又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一直不能進(jìn)山打獵，有時候餓狠了帶他進(jìn)山在邊緣晃悠一下，收獲也不大。

    多數(shù)時間是會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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