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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放下撕了一個大口子的文獻，極輕地笑了一聲，聲調散漫而危險：

    “你再說一遍？”

    護士屏住呼吸，身體繃得緊緊的，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來。

    下一秒，男人更冷厲的聲音：

    “說！”

    護士顫著聲音道：“娜娜小組來了華國?！?br>
    男人又問：

    “誰允許她過來？”

    “是老先生……”護士說完，又語速極快地補了一句，“娜娜小姐是這么說?！?br>
    男人沒再說話，空氣靜了下來。

    護士依然沒敢放松，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觀察男人的反應。

    不知過了幾分鐘，他揮了下手。

    “我知道了?！?br>
    護士如獲大赦，忙不迭地開門，退出了辦公室。

    男人在位置靜靜坐了幾秒，視線掃過放在桌角上的高倍望遠鏡。

    片刻，他伸手握住，順勢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將望遠鏡架到眼前，朝著對面住院大樓頂層的方向看去。

    上面，李佳然依然坐在護欄邊緣。

    ……

    江以寧靜靜看了她秒。

    “你可能有些誤會。”

    李佳然聞言，瞳孔微微縮了下，笑容不變。

    “哦？我誤會什么？”

    江以寧神色淡淡，說著最殘酷的話：

    “我是不想家里的地方被弄臟，但如果沒有辦法，一定會弄臟的話，我也會做好事后清潔?！?br>
    只是不想，不是不可以。

    言下之意，李佳然非要選擇自殺了結，她不會拿自己的命去阻止。

    李佳然臉龐扭曲了一下，聲音有點尖銳：“你知道吧，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看著！你不救我，江氏會攤上什么結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江以寧依舊平靜。

    “我知道，但這些都是我家的事，跟你沒有關系，不需要你來操心?！?br>
    李佳然不相信她竟然說出這種話，難道江家在她心中，不是最重要的？！

    “江以寧，你就不怕江家人聽到你說這些自私的話！別忘記了，你只是一個養——”

    “要跳趕緊跳吧?！?br>
    一道冷沉的男性嗓音忽然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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