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薛千山愣怔地望著江以寧,張了張嘴,猶豫著要不要把問題問出口。 那是別人的隱私。 ……而他,更害怕答案出來后,讓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終成泡影。 只是一句話就能確認的事,他卻膽怯不已。 他想問什么,江以寧也能猜得到,這種時候,她不好開口說什么。 半晌,老先生像是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問: “江小姐,你老師……今年貴庚?我不問準確的,你就給我說個大概?可以嗎?” 江以寧頓了頓,回道: “蕭老師她約摸五十出頭。” 相差將近二十年,就算存在誤差,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薛千山愣了好一會兒,轉而產生另一個希望。 “江小姐……你畫水墨畫的手法都是由你老師教導的,對么?” 江以寧點頭。 薛千山滿眼期待地張了張嘴。 “那你老師……” 探聽別人的畫畫技巧出處,于行業上,多少有些避諱。 作為名師大家,薛千山卻已經顧不上這些。 這是他能捉到的,唯一的線索了。 就算不要臉,他也不想放棄。 老人沒有把話說出來,眼帶著希望地望著他面前的小姑娘。 江以寧微微斂眉。 “很抱歉,薛老先生,我老師很少說自己的事,我也不清楚老師師承何人。”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蕭老師了。” 雖然她沒有直接說清楚,但話里話外,也都表明,在這件事上,她也沒有辦法幫得上忙。 薛千山活到這把年紀,哪能不明白。 本來因為一幅畫,就要求見面,已經是無理要求,想要求更多,便是他仗勢欺人了。 老人怔怔望著眼前的小姑娘,忽然自嘲一笑,后背脫力地撞靠到椅背上。 那個人,分明就是不想再見到他。 兜兜轉轉數十年,他還在欺騙自己,覺得只要找到她,面對面解釋,不管什么誤會都能解開。 江以寧和章文澤無言地坐在那,陪著老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千山突然啞著嗓子開口: “那幅畫,江小姐能不能賣給我?” 江以寧想了想,搖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