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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早產，手術，她臉色蒼白，唇上幾乎沒有血色。

    “星星……”他低著頭，小聲呢喃：“對不起，讓你受這樣的苦。”

    蘇南星聽見了，又或許沒聽見。

    陸北淵不知道。

    但蘇南星沒說話。

    病房門口傳來動靜，是喬牧野過來了。

    老爺子等到最后，知道孫媳婦和重孫都沒事，終于堅持不住，去了病房。

    喬牧野去看了孩子，進來見蘇南星還閉著眼睛，他輕聲問：“還沒醒嗎？”

    陸北淵說：“醒了，說了幾句話……”

    他話沒說完，蘇南星睜開眼睛：“爸爸。”

    喬牧野立即坐在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星星，你受苦了。你放心，孩子沒事。爸爸在，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蘇南星點點頭，一串淚珠順著她眼角流下。

    喬牧野頓時慌了：“你，你別哭啊。你剛生了孩子，不能哭……”

    他手忙腳亂去拿紙巾。

    陸北淵在旁邊看得心如刀絞：“星星，是哪里疼嗎？”

    蘇南星搖頭：“沒事，我很好……”

    喬牧野給她擦淚：“傻孩子，沒事了，寶寶很漂亮。晚點，爸爸去拍照，給你看，好不好？”

    蘇南星嗯了一聲。

    陸北淵在旁邊站著，目光一直落在蘇南星身上。

    他希望蘇南星看自己，又害怕蘇南星看自己。

    一時之間，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說什么。

    甚至，不知道自己留在這里，是不是多余的。

    可他也很清楚，他要留下來，要照顧蘇南星。

    哪怕他犯了錯，罪該萬死，可這個時候，他沒辦法和蘇南星說什么。

    等一等。

    再等一等。

    等蘇南星身體好一點。

    等孩子大一點。

    陸北淵垂下眸子，掩去了目光里的悲哀和心痛。

    房門又被輕輕推開，陸北淵抬眼去看。

    來人是傅延州。

    “你怎么還沒走！”陸北淵壓低聲音問道：“星星身體需要休養，謝絕探視，你請回！”

    傅延州沒理他，直接看向蘇南星。

    蘇南星看著他，搖搖頭：“傅延州，謝謝你，你走吧。”

    傅延州知道她搖頭是什么意思。

    他想說什么，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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