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后娘娘在喜嬤嬤的攙扶下出來了。 她總算是想通了。 想通自己為什么當著祈氏,戀慕裴珩,當了皇后,還依然愛慕著裴珩。 她明明與他接觸不多,目光卻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因為她每一次都在裴珩的身上,看到了那夜引路人的影子。 那人的身材高大,走在黑夜之中,寬厚的背影在她的面前抵擋著黑暗,幫她照亮了前行的路。 可就算提前知道黑夜中的引路人是裴珩,她喜歡他又能如何? 退了天家的親? 還是,嫁給一個閹人? 皇后都不敢想。 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敢。 在家族的榮辱興衰面前,情啊愛啊,她只能選擇放棄。 她沒有那個膽子,與天家為敵。 更沒有那個膽子,嫁給一個……一個閹人! 她終于釋懷了,可也依然有許多問題沒有想通,阿寧不知道,那就只有問裴珩。 “本宮不知道有沒有那么大的臉讓裴珩去摘桃花呢?”皇后又說了一遍。 鐘氏哪里敢說皇后娘娘沒臉,低頭顫顫巍?。骸笆悄锬锏脑?,當然,當然可以?!? “本宮作為后宮之首,讓裴珩給本宮摘幾株桃花,你覺得可以。那阿寧作為裴珩的妻子,他的枕邊人,你卻覺得不可以。還是你說,權利可以凌駕于親情之上?” 皇后娘娘的話,無異于是平靜無波的池子里頭投入了一顆大石頭。 鎮(zhèn)國公府二房三房就是藐視親情崇拜權利的最佳代名詞。 眾人皆知,裴珩受傷之后,裴文朗回京都的路上,下落不明,已經斷定為死了,顏氏瘋了。 一家子,瘋的瘋,傷的傷,死的死,大房一脈,根骨被敲得粉碎。 沒過多久,二房三房就上折子,說大房根脈已斷,不適合統領鎮(zhèn)國公和世子的位置,請先皇褫奪大房的封號。 這道折子一上去,先皇并沒有同意,而是派了更多的將士去尋找裴文朗的下落,找了好幾個月,什么都沒找到,只得同意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