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從裴珩受傷后,裴珩再沒去過邊關(guān),而邊關(guān)的將士,無事也不得隨意入京都。 郭敦旭也就是在尋找失蹤的裴文朗時來過一次,只是可惜當(dāng)時他并沒有見到裴珩,這一別數(shù)十載,之前那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都長成這般穩(wěn)重的模樣。 裴珩還記得郭敦旭,拱手行了一禮,恭敬地喊了一句,“郭叔叔,阿珩不是世子。” 郭敦旭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世子,國公爺早就易主了。 他連忙抱拳,行禮道:“是末將唐突了。郭敦旭拜見大都督!” 郭敦旭行禮行得恭恭敬敬。 裴文軒瞧見了,覺得別扭極了。 他行的是軍中之禮,一般是將士拜見將軍才會行的禮數(shù),可金麟衛(wèi)怎么會是將士的上級呢? 郭敦旭明明是在給世子行禮,就像當(dāng)年,裴珩第一次跟隨裴文朗進軍中,郭敦旭給裴珩行的,就是像現(xiàn)在這個禮。 裴珩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在郭敦旭的心中,裴珩就是他的世子,一直都是他的世子。 其他的世子,無論哪個都不一樣。 郭敦旭行過禮之后,就甕聲甕氣地開了口:“三爺可真嬌貴,這還在外頭沒進去呢,就嫌自己娘屎尿臭,可裴大都督親自端屎端尿,人家也沒說半個臭字!” 裴文軒被郭敦旭罵得無法反駁:“我自然是要進去看我娘的。” 他一撩衣袍,氣鼓鼓地進去了。 裴文軒生氣與否,表情都寫在臉上,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裴珩與他生活過十幾年,早就習(xí)以為常。 裴文軒氣鼓鼓地進了屋子,一進內(nèi)室,又被里頭的臭味給熏得差點背過氣去,他死死地捂住口鼻,半個嫌棄的字都不敢說。 跪在鐘氏的床前,嚎啕大哭:“娘啊,兒子走時您還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您就這樣了啊!兒子不孝,沒在您床前伺候,是兒子的錯啊!” 陳敏芝也跪在床前哭。 幾分真心,幾分假意,許婉寧還是看得出來的。 裴文定和裴文軒都是鐘氏的兒子。 可這兩個兒子,歲數(shù)隔得有些遠(yuǎn),隔了有七八歲,裴文朗一失蹤,國公府的位置自然是定長不定次,按順序自然是裴文定接任。 裴文定接手國公府之后,裴文軒卻文不成武不就,在家當(dāng)了個閑散的三爺,按理說,子嗣不豐,就生子嗣吧,可真是出了鬼了,無論裴文軒如何努力,陳敏之就是懷不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