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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那天算計我的人，也有你一份。”裴珩搖頭笑：“你什么都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連失散了六年的妻兒都能尋回來，你跟誰做的那些腌臜事，我也一樣能查出來。”

    裴珩起身，攬著許婉寧的肩膀，走出了這臭烘烘的屋子。

    鐘氏沒了千年人參吊著，又氣急攻心，她伸長了手，指向門口的方向，喉嚨里不停地發(fā)出“吼吼吼”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弱，舉起的手，也漸漸地落下。

    床上的人，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第二日一早。

    下人醒來，聞到一股濃烈的惡臭味，雖然不敢抱怨，可眉眼間擰成的川字，露出了心里的嫌棄。

    下人捂著鼻子從床下將恭桶拿了出來，不由自主地嘔了好幾聲，“嘔，嘔，嘔……”

    她嘔著出去洗恭桶了。

    天也亮了，人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顏氏吃過了早飯，就到了祥寧居看望鐘氏。

    在門口，正好碰到來看鐘氏的陳氏。

    妯娌兩個面上倒是和和氣氣的，一塊進了屋子。

    進屋子之后，屋內(nèi)的惡臭味，熏得人幾欲作嘔，好在顏氏帶了厚厚的面紗，將臭氣擋住了。

    陳氏則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她只是用薄薄的帕子捂住口鼻，當(dāng)下就臭得早飯都吐了出來。

    “嘔……”陳氏跑出去吐了，又正好碰到來看望鐘氏的裴文軒和郭敦旭，同來的，還有京都的一些朋友，都是來探望鐘氏的。

    一群人站在門口，正好看到陳氏跑出來吐得七葷八素。

    “你這是做什么？”裴文軒沒好氣地問。

    他好不容易帶了一些朋友過來，一過來就看到陳敏之吐得稀里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

    陳敏芝眼睛被淚水糊住了，并沒有看到裴文軒身后的客人，她嗚咽著哭著：“太臭了，好臭啊，里頭實在是太臭了。”

    裴文軒剛要小聲呵斥她幾聲：“注意點，好多客人。”

    陳敏芝擦了眼淚，這才看清楚來人，她剛把眼淚抹干凈，就聽到里頭傳來的哭聲：“娘，娘，娘，您這是怎么了？娘，您醒一醒，醒一醒啊！”

    裴文軒帶頭沖了進去，就看到顏氏和丫鬟跪在床邊嚎啕大哭，“娘啊，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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