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大儒站在田埂上看著浩浩蕩蕩離開的隊伍,眼眶里潮濕,再也回不到當年,以后老死不再相見。 坐在馬車中的錢儀之忍不住挑開車簾子,看向遠處站在田埂上的魏大儒,錢儀之無地自容,一把老淚落下,很快放下了簾子。 這一趟錢儀之從天上掉到了地下,曾經敬重他,唯他馬首是瞻的弟子們,如今一個個的都瞧不起他,早上說要解散學院,這些弟子連安都不來請了。 眼下雖是一路走出任府山莊,這些弟子的馬車卻是走前頭去了,錢儀之有種大勢已去之感,風燭殘年,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臨老了,還要負了多年的同僚之誼。 這一路上,北地弟子們不將錢儀之放在眼中,三五個聚集在一起,說什么話也不避著錢儀之,那些寒門子弟低調一些,卻也不再與師父親近。 等到天黑時,車隊沒能入下一座城池,不得不在荒郊扎營。 半夜里,營地里來了幾名黑衣人,直奔錢儀之的營帳。 此時任府山莊里,宋九半夜醒來了,她摸了摸床沿邊,被窩里早涼了,她家傻夫君不見了。 白日里說的那些話,她就知道傻夫君不會罷休的,也知道這些人走后,她家傻夫君會替孩子們出氣,希望動手能輕一點,人還能活著回北地去。 的確,出了任府山莊,這些人在外頭被人打了,只要沒出人命,這些人也不敢報官,還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任家人出的手。 跟這些文人打交道就得用強的,靠嘴巴子進衙門說理,那是浪費時間。 天邊露白時,宋九聽到了窗戶外有動靜,很快一個黑影進了屋。 任榮長快速脫下衣裳,將一身黑衣藏于床下,隨即掀開被窩,一把將媳婦摟懷里,終于能安心睡下了。 至于遠在數十里外的營地里,天大亮之時,有寒門學子留意到主營帳中沒動靜,端著洗漱水進去便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錢儀之,驚呼出聲。 到此刻營地里的人才發現昨夜鬧了賊子,不僅錢儀之被打成重傷,先前帶著一同入南宮陽院里的幾個核心弟子也同樣被打了,這些弟子當時還跟幾個孩子文斗來著。 倒是那些不曾跟錢儀之進南宮陽院里的弟子卻是完好的,一個個的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無人敢說半句。 有權貴子弟出身的弟子氣得破口大罵,打算報官,結果他們連賊人的相貌都沒看到,睡夢中被打了一頓,眼下懷疑是任府山莊的人動的手,可是他們沒有證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