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玩不過八皇子,左不過是被利用?!迸岢性式釉挕? 裴西嶺卻細(xì)思道:“也未必,八皇子或許對旁人手下不留情,對八皇子妃卻算得上不錯,無論人前人后,從未聽說他對八皇子妃有過冷臉慢待?!鄙踔猎邝焐瘜覍艺f錯話做錯事時,都是他在后頭周旋擺平。 父子倆心境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便也不同。 不過這回趙瑾站裴西嶺:“依八皇子不擇手段的性子,他若有心皇位,頭一個要除的就是八皇子妃?!笨墒聦嵤趋焐畹帽榷鄶?shù)內(nèi)宅主母甚至皇家兒媳都滋潤。 嫁人幾年了性子卻沒什么大變化,一樣敢說敢做,沒有半點被磋磨或是過的不如意的痕跡。 眾所周知的頭腦簡單能自己將自己養(yǎng)得這樣好,趙瑾是不信的。 若說從前是八皇子為掩人耳目才留下她,可在已經(jīng)虛歲十六的年紀(jì),在當(dāng)下人眼里他已經(jīng)是足夠能撐起事來的年紀(jì),黛莎的存在只會更叫他掣肘,便是有朝臣真想站他都要掂量再三。 沒見他招攬到的都是只是外任官員——如兩淮鹽運使之流,京城也就一個季閣老,后者實權(quán)人脈是有,卻遠(yuǎn)不足以能同二六相抗衡。 而就在這樣的先天條件下,黛莎卻依舊活得滋潤。 便是再不想相信,眼下也暫時只能得出八皇子夫妻感情甚篤這么個結(jié)論。 聽完她的猜測,裴西嶺深以為然的點頭:“八皇子妃雖不聰明,但也不是傻的,夫妻幾年,真心假意總能分辨一二,若八皇子當(dāng)真對她無心無情,她不會冒著得罪皇上和滿朝文武的風(fēng)險上一遭金鑾殿,只為給八皇子求得一線生機(jī)?!? 裴承允沒再說話。 不得不承認(rèn)趙瑾說的有道理。 他向來以利看人,似乎還真忽視了這點。 “倒是季閣老竟愿投誠于八皇子更令人驚訝?!壁w瑾開口。 裴西嶺也皺起眉頭:“季閣老素來忠正,也素來中立,八皇子倒是有本事,能叫他折腰?!? 便是二皇子不得行,六皇子好歹算有明君之相,投誠八皇子? 從謀略實力到人格魅力,八皇子比得上前兩位么? 更別說他還有個黛莎拖后腿。 趙瑾隨口道:“說不得季閣老就是喜歡挑戰(zhàn)不可能呢?!? “也是?!迸嵛鲙X也真敢信。 裴承允沒再說什么,告退后便出府往工部去了。 裴西嶺也不得閑,只多待了小半個時辰也出門了。 建文帝剛醒來不久,奏折積了一堆,朝事和八皇子都給他累得夠嗆。 在給了季閣老追封和榮光的身后事后,對八皇子的處置終于下來了——八皇子其心不正,殘害手足,擾亂軍心,其行罪不容誅,然念其性命垂危,算得贖罪之故,著貶為庶人,遷守皇陵,余生不得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