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聲冷哼,關羽冷冷的說,“別以為,你被過繼給了孔明,我就不敢動你!” “關公耳朵似乎并不好使啊!”諸葛恪一如既往靜靜地開口,似乎完全沒有情緒的起落。 他在努力呃試著做到關麟口中那所謂的冷,所謂的狠。 “我何曾提到過家父,我明明說的是,我…我諸葛恪是云旗公子的人!關公不敢將我怎樣!” 諸葛恪胸脯筆挺,展現(xiàn)出的,就宛若“壯士當唱大風歌,宵小之輩能幾何”的氣場。 又如那“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一干關家子女都看呆了… 特別是關平與關興。 他倆不可思議的望著諸葛恪。 望著這位諸葛軍師的繼子; 望著這自詡為“四弟的人”的瑯琊少年,心里不住嘀咕著: ——『他…他瘋了么?』 先是關索,又是這諸葛恪,只要待在四弟身邊,就…就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么? 此時的關羽,他那冷冽的眼芒持續(xù)了好一陣,終于他的眸光松動。 “呲”的一聲,他收回了青龍偃月刀。 他望著諸葛恪道:“好一個藍田美玉,如此膽氣,倒是配得上做孔明的兒子,也配得上成為吾兒云旗的人!” 關羽將青龍偃月刀拋給了身側(cè)的周倉,眼眸中多出了幾許對諸葛恪的贊譽。 是個有膽魄的年輕人。 “關公…”諸葛恪還要開口。 “在關某決定要軍法處置你之前,速速從這里出去!關某可以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關羽的語氣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 他不想在這個云旗剛剛立下大功的時候,與他起太劇烈的爭執(zhí)。 既是他的人,就算了! “諸葛元遜!” 廖化已經(jīng)去拽諸葛恪的肩膀了。 “我不走!” 諸葛恪哪里肯走,這是關麟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這是他了解關麟,了解他與關麟之間眼界差距的最直接的途徑。 他怎么可能走呢? “——晚輩斗膽替云旗公子問一句,關公還是要執(zhí)意打襄樊么?” 諸葛恪的一句話讓關羽心頭微微一震,他想到了,曾經(jīng)…那一個個與兒子關麟針鋒相對、爭的面紅耳赤時的畫面。 比如… ——『那父親還是不給孩兒一個屯長之位咯?』 ——『孩兒再問父親一次,孩兒只要那虎豹騎繳獲的一千甲、一千兵器、一千馬,父親給還是不給?』 想到這兒,關羽的喉嚨無法遏制的哽咽。 他甚至想到。 這諸葛恪既是云旗的人! 那這一個問題的后面,勢必還有更兇猛的行為與舉動。 如果是云旗,他一定…一定會這樣做。 可是,已經(jīng)到這份兒上了,關羽豈能認輸? “關某說過,明日一早急攻襄樊,此為軍令!我關家軍上下,素來軍令如山!” 也不知道是因為露怯,還是別的原因,關羽特地多補上一句解釋的話。 “在那曹賊回援之前,關某有把握,將此襄樊就收入囊中!” “既如此…”諸葛恪從懷中直接取出了那封關麟交給他的竹簡,“云旗公子吩咐,晚輩不敢違抗,若關公執(zhí)迷不悟,云旗公子命晚輩念出他這一封信箋…” 諸葛恪一邊說,一邊迅速的將竹簡展開。 這竹簡,他也是第一次看,而他不假思索的就念出了第一句話。 ——“孩兒既能料到那文聘燒船,就能料到老爹你若征襄樊,勢必大禍臨頭!當然,父親什么性子,孩兒在清楚不過,孩兒越是這么說,猜父親定然會執(zhí)迷不悟!” ——“父親愚昧無知,枉顧三萬關家軍將士之性命,枉顧三萬關家軍背后十萬家眷之期盼,枉顧荊州之安危,枉顧大伯興漢之大業(yè),孩兒觀父親要親手葬送了這一切,迫不得已,孩兒只能再不孝一次,請父親再下罪己書!告罪于天、告罪與” 諸葛恪是以關麟的口吻念出。 而這封信件…只一個開頭脫口。 整個中軍大帳盡皆啞然。 靜謐… 一時間,這里陷入了落針可聞的靜謐。 特別是關羽,他那通紅的面頰,這一刻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紫,他的脖頸處青筋畢露。 關麟永遠有這么一份能量。 他只要寥寥幾句話,就足夠讓關羽的心情…剎那間從晴空萬里到烏云密布,再到火山爆發(fā)。 就足夠讓關公一瞬間激蕩出無與倫比的憤怒,然后將這份憤怒化為滔天的烈焰、 一波、一波、一波的在胸腔中涌動,呼之欲出。 可偏偏… 這是關麟的信箋。 就在剛剛關麟還立下大功。 就在剛剛,還因為他的預判,而讓襄樊局勢大好,不夸張的說,如今的局勢是云旗為他關羽爭取過來的呀! 這一刻,關羽很難受,他的心哇涼哇涼的,就好像心中堵著一塊巨大的冰。 任憑他的青龍偃月刀有多大的威力,任憑他心頭的火焰有多么的炙熱,可這塊兒冰就是堅如磐石! 就是無論怎樣也無法融化! … … 張仲景要攜帶弟子認主。 需知,兩漢時期的認主,類似于春秋時期的門客,但忠誠度卻又要遠遠的高于“門客”。 類似于武人中的“部曲”與主人的深度依附關系。 若然背叛,會遭受世人的唾棄。 至于這“認主”的風氣可以追溯至戰(zhàn)國時期,信陵君能夠號令的食客有三千,他的這股力量通常可以左右國勢! 秦國丞相呂不韋也曾經(jīng)羅致門客三千,這些門客合作編纂的《呂氏春秋》至今尚存。 說到三國時期,濟南劉節(jié)“賓客千余家”,山陽李典“賓客數(shù)千家”… 這種深度依附關系的“主賓”,往往是可以作為這些家族私人武裝的。 乃至于孫策成為折沖校尉以后——“賓客愿從者數(shù)百人”。 這就相當于,孫策原本的賓客中,有數(shù)百直接認主,成為了孫策的部曲。 《三國志》的記載,當時所有的“名宗大族,皆有部曲”。 甚至,“捕王侯賓客,坐死者數(shù)千人”,相當于主人被發(fā)現(xiàn)有罪當罰,這些賓客、部曲是要一同收捕的。 也正是因此,認主是一種極其深度的捆綁關系!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張飛將張仲景、貂蟬、王叔和、杜度、韋汛帶到驛館,帶到關麟的面前時。 “——啪嗒”一聲,除了張飛以外的所有人都跪了。 而隨著張仲景陳明來意,關麟下意識的就擺手。 他咋能收張仲景做“部曲”呢? 張仲景是醫(yī)圣啊,是萬民的敬仰所在,他若做了關麟的部曲,那當世之中,得有多少人暗中戳關麟的脊梁骨啊! 想想都可怕。 當然,認主…關麟是拒絕的,但將張仲景拉攏到身邊,還是極有必要的。 故而,關麟表現(xiàn)的極為客氣,他一把抓住張仲景的手。 “仲景神醫(yī)說笑了,我乃晚輩?如何敢成為前輩的的主人?這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啊?別人還以為我關麟又是‘惡少’行徑,攜恩狹報逼迫仲景神醫(yī)認主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