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事實上,江云海想要秘密入京就是為了這件事,入宮面圣揭發北地世家與戶部官員狼狽為奸。 可惜,這位在任上兩袖清風的江大人終究還是走漏了消息,還沒離開北地三道就被刺殺了,而滅口的人,正是一個多月前以去下縣查賬為由的員外郎華瓊。 “江云海是江云海,韓佑是韓佑,不可混為一談。” 往日在張同舉面前姿態極低的華瓊,凝望著張同舉,一字一句:“韓佑,不能動。” “天子親軍又如何,到了北地,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便好。” “并非是因他那儀刀衛統領身份,而是他爹。” “他爹?” 張同舉冷笑連連:“那瘋狗一般的韓百韌如今既不領兵又無實權,有何可懼怕的,難不成還怕他像當年入城奪宮那一夜大殺四方不成,當年他在軍中也就罷了,如今不過是個府尹,手下一群差役、衙役能翻的起什么浪花。” 華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開了口。 “大人有所不知,韓大將軍斷斷不可招惹,天下各道,兵備府、折沖府、乃至南北二關,幾乎除了東海外,韓大將軍皆都去過。” 張同舉不明所以:“為何提舊事,還有,他怎地去過那么多地方,也如陛下當年那般受了家族排擠,不停調任?” “這倒不是,二十余年前,韓大將軍是昭武校尉,前朝昭武校尉司職軍正。” “軍正?”張同舉越聽越迷糊:“練兵之職?” “是,擔任軍正足有八年之久,韓大將軍幾乎跑遍了國朝各處軍營,包括南北二關,軍中不知有多少將軍受過他的恩惠。” “笑話,本官雖是文臣,卻也知曉這昭武校尉不過區區正六品罷了,莫說南北二關各營主將,便是折沖府的將軍都要比他官職高上些許,受他什么恩惠,即便是軍正練兵,訓的也不過是府兵之流,與將軍們何干。” 華瓊站起身將窗戶關上后,又坐了回來,將凳子移了移坐在了張同舉面前。 “大人也知下關曾在北地折沖府掌過兵,因要隨軍出關,亦在邊軍六營之中廝混過一段時間,也就是在那時,聽過一些將軍與老卒談論過韓大將軍,那時,下官以為是傳言。” “什么傳言?” “韓大將軍當年雖是軍正,卻并不去各地軍營之中練兵。” “那他去了作甚?” “練將!” 張同舉一腦袋加粗加大的問號:“練將是何意?” “傳授兵法。”華瓊的目光有些莫名:“傳聞之中,韓大將軍性子極為古怪,到了營中每日只是睡大覺或是喝酒,心情若是爽利了才會調教一番,調教軍中將軍,也便是傳授兵法,大人你也知曉,軍中將軍們大多是軍伍出身,將門之子極少,而韓大將軍傳授的兵法,不,是兵書,韓大將軍傳授的兵書則是…” “則是什么?” “兵法共三篇,《用將》、《用地》以及《用法》。” “這是什么兵法,未曾聽聞過,難道這韓百韌還是名家之后家學淵源不成,可本官聽說韓百韌本是農戶之子,出身平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