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六日后,一封書信送到了宮中。 張家家主親筆書寫,檢舉揭發了北地五十人,包括官員、世家子,參與到了貪墨邊軍糧餉一事,并且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張同舉身上。 張家不敢賭,如果天子說要和北地軍伍說張家貪墨糧餉,張家敢賭,因為天子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敢。 可韓佑不同,張家通過初步了解后,認為這家伙可以說是填補了瘋子與正常人之間的空白,還是認慫吧。 第七日的早朝,天子將這份信扔在了申屠罡的臉上,申屠罡看過之后,“震驚”的無以復加,怒意勃發,將這封書信甩在了戶部尚書孫守廷的臉上。 孫守廷看過之后,“震驚”的無以復加,怒意勃發,將這封信甩在了工部尚書周正懷的臉上。 周正懷看過之后,“震驚”的無以復加,怒意勃發,將這封信甩在了京兆府…沒敢甩出去,想了想,周正懷又甩自己臉上了。 貪墨邊軍糧餉不只有錢糧,還有軍器,而軍器與工部多多少少有點關系,周正懷也不算太冤,畢竟韓佑出道后,工部、京兆府兩大背鍋王,現在基本上只剩下工部一個了。 這就是世家不斷培養家族子弟躋身朝堂的緣故。 家族子弟混起來了,家族就是一個整體,欺負一個,等于欺負一群。 韓佑現在是儀刀衛統領,戰績輝煌,風頭正勁,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 貪墨邊軍糧餉之事,終于被揭開了蓋子,朝堂嘩然。 龍椅之上的天子開噴了,先噴宰輔申屠罡,噴完申屠罡噴戶部,戶部尚書孫守廷出班請罪,天子要求老孫閉門思過。 其實這也是變相的保護老孫,先看看外界反應,如果這件事能很快處理完,老孫接著當他的尚書,如果磨磨唧唧拖拖拉拉,事情不斷醞釀愈演愈烈,老孫只能黯然退出朝堂。 值得一提的是,也要看老孫在士林中的人緣,人緣好,大家會為他說話,引到坊間。 要是人緣不好,大家一直噴你,說你尸位素餐,只能告老還鄉。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朝臣動不動就談“士林”的緣故,因為士林代表的是儒生。 噴完了老孫,天子要求刑部拿人,前往北地拿人,帶一營京衛。 刑部就很鬧心,人手不太夠用了,幾天前就派人出城拿人了,拿那些貪墨稅銀的,現在再派人,刑部只能剩個看門的大黃狗了。 下朝后,各部衙署開始接頭,怎么配合,怎么調度,怎么安排。 這些,和韓佑沒什么關系,他正在戶部衙署中鬧心扒拉的接受一眾官員的挽留。 其實這次戶部也挺倒霉,誰都沒升上去,屬于功過相抵了。 雖然在韓佑血洗之下成功核算多出了三百萬貫稅銀,問題是出了張同舉這檔子事,周老板不干他們就不錯了,還嘉獎。 不過這群戶部官員心也是真大。 無所謂了,機會有的是,只要韓佑告訴他們具體是怎么查的,一年四個稅季,早晚有機會。 韓佑站在班房外,二十多個官員不舍的挽留著,七嘴八舌的勸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