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不知為何要提前,我只好拿起書籃匆匆跑了下去,只能隨波逐流。 越來越多的考生走了出來,紛紛詢問著,不明所以著,我也是如此,可無人回答,無人解釋,那些武卒、京衛們只是敲鑼打鼓大喊著。 又有京衛跑了出來,組成了人墻,一直連到西側,看樣子,應是連到城西考舍。 當今天子還是優待讀書人的,知曉讓軍伍們阻擋百姓。 是啊,應是阻擋的,那些百姓,哪怕是京中百姓,都是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刁民,誰知會不會突然跑出來沖撞自己。 越來越多的考生匯聚而來,四面八方而來的考生在匯聚成為了一條長龍,走向城西。 我在人群之中試圖尋找著相熟的面孔,只是人太多,聽聞今年從各道趕來的考生足有一千四百余人,亂糟糟的。 我不喜歡亂糟糟的讀書人,他們應該與我一般,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以往,我是如此,今日,我是如此,將來為了官,依舊如此。 那些亂糟糟的家伙們,討厭的很,丟讀書人的臉,他們,不配為官,不過是家境好一點才讀的上書罷了,哼。 埋頭走著,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突然發現,不知何時,道路兩旁出現了身穿暗紅色長袍的人,這些人,各個兇神惡煞,各個不懷好意,竟攜帶了刀,一長一短兩把刀。 我未見過這種裝扮,不是武卒,不是京衛,不是折沖府軍伍,他們的眼神,好可怕。 我終于知曉為何無人喧嘩了,因為有三個考生被抓緊了囚車里。 我張大了嘴巴,這些考生不過是大喊大叫為什么要去城西,質問了幾聲,罵了幾聲罷了,竟要被抓到囚車里,還…什么,還被當眾撕毀了考名、書錄! 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些是什么人,竟因為被罵了幾聲,剝奪了考生的科舉資格? 我怒從心頭起,那些人是讀書人,是世家子,這群丘八哪里來的膽子,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們可是讀書人,與我一樣的讀書人! 可我再是怒,也不敢為他們伸張什么,爹爹從小就教導我,趙家家訓,唯二字,謹慎,莫要強出頭。 我無法強出頭,也不想強出頭,隱約間,我聽到了儀刀二字。 儀刀,儀刀…是儀刀衛,儀刀營?! 我心里咯噔一聲,原來這群人就是儀刀營的軍伍,天子親軍! 這一刻,我不敢看向那些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儀刀營軍伍了。 來到京中足有月余,我知曉這是一群什么樣的鬼怪,天子親軍,跋扈的狠。 傳聞統領儀刀衛的年輕人姓韓,比我大不了多少,卻是天子眼前一等一的紅人,垮在他手里的朝堂重臣不知凡幾,主事、郎中、員外郎、右侍郎,就連宰輔都被趕出了京中。 我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儀刀衛為何要插手科舉之事,如此跋扈,禮部就無人管束嗎? 與我同樣困惑與憤怒的考生,有很多,不,應幾乎是所有,可無人敢再大聲喧嘩或是質問了,我們看到了禮部官員,那些禮部官員,似乎比我們這些考生還要老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