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人知道段千峰這位剛上任的監軍策士在想著什么。 原本大家以為他是在想著如何守關,只是當看到這老家伙手中的輿圖是南地輿圖而非關墻和關外輿圖后,大家不理解了。 韓佑也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只是站在旁邊陪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午時,過了未時,過了申時,過了酉時,一直到了入夜,敵軍果然沒有任何動靜。 韓佑有些失望,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既希望敵軍遵守約定,給南軍更多一些反應和準備的時間。 又希望周天鳳不遵守約定,是個出爾反爾的偽君子。 這位反賊是不是偽君子不知道,至少目前能確定對方“守約”。 一個反賊守約,這本來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連午飯都沒吃的韓佑走下了城樓,精神高度緊張導致太過疲憊,回到驍騎營后發現衣俊逸等將士還是沒有歸來,只有三名探馬剛剛回來報完了信兒。 韓佑找他那么詢問了一下細節,濃濃的擔憂浮上心頭。 衣俊逸麾下的探馬城東山林之中發現了行軍的痕跡,人數至少千人,只是這痕跡是通向南側的。 這就是說,不是關外有敵賊走山林來到了關內,而是關內有人跑出了關外。 這就是個很奇怪的事,至少千人,如果是番蠻異族的話,為什么又會離開? 還是說,番蠻沒有進來,也不是進來后又離開,衣俊逸追蹤的難道是從關內離開的人? “守關,不只是守城。” 韓佑揉著眉心,頭大如斗:“三代為門,五代為閥,七代為家,九代為族,南地最是富裕,世家也最是多,張家也算是豪族了,居然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早就投靠了周天鳳,不知還有多少世家暗中投靠了反賊。” 眾多小伙伴們不言不語,除了風白和周統外,都是草根出身,不理解這種人。 都可以確定,暗中投靠周天鳳的不止一個張家,肯定還有一些,估計數量不在少數。 其實這并沒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所謂“投靠”,也并未是真的跟著周天鳳打生打死,或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許是暗中資助一些財貨、糧草,只有極少數才會鐵了心的跟著周天鳳造反。 說來說去就是“利益”二字,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各地折沖府的將軍們當初鼎力支持老八造反,不也是因為“利益”二字嗎,與世家不同的是,軍伍們只希望得到他們應得的,朝廷對他們太過苛刻,太過令人寒心,世家不同,世家要的是利益、權利,滿足那欲壑難填的貪婪之心。 就像趙家,如果老八上臺后極力打壓趙家,趙家說不定也會跟周天鳳造反。 沒有打壓趙家,卻也在無意之中觸犯了其他世家的利益,那么一切事都好理解了。 韓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了,戰陣的事他不懂,抓暗中投靠周天鳳的世家吧,又沒有名單。 正當韓佑想要睡一會的時候,一人也不通稟一聲直接走進了軍帳,正是唐清楓。 穿著一身白衫的唐清楓冷言冷語:“白日時,那陸將軍當真去了柳南抓張家人?” “是,怎么的,段老夫子不是說了嗎,亂黨去什么學舍求學,又姓張,肯定是柳南兩個張家之一。” 唐清楓哼了一聲,隨即搖了搖頭。 “不是你這鳥人怎么一回事?” 韓佑的耐心徹底被耗盡了:“有屁就放,沒屁滾蛋,別特么以為你是個副帥就可以人眼看…不是,狗眼看人低。” “你知不知曉柳南張氏當代家主之女是何人?” “誰啊?” “趙龜之子的妾室。” “趙龜又是哪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