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驍閉上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剛才便說了,韓佑說你周驍可為儲君,文武雙全,愛民如此,與軍伍同吃同住,一腔血勇,又精練兵之法,你可知曉,朕的諸多皇子中,除了那老三,你是韓佑相交最晚,時日也是最短的,對嗎?!? “是。” “非但如此,你不如周衍對韓佑滿心敬佩,你不如周賁對韓佑言聽計從,聽聞在南關,你還總是與韓佑平輩論交,可即便如此,韓佑依舊說你可為儲君,朕說你這性子不好,太過偏執,韓佑只是笑著,說慢慢改就是,這不是什么大過,難得的是,你善待百姓,愿與軍伍同甘共苦,朕,很奇怪啊,奇怪的很啊?!? 老八自嘲一笑:“朕在想,若朕是韓佑,癡傻了不成,為何不說立對他無比崇敬的衍兒,為何不說立對他言聽計從的統兒,唯獨說你,唯獨說相交最短時日最短的你,朕想不通,不是想不通韓佑知曉你的為人,而是想不通既然他如此擔憂,如此恐慌,既是為了他韓府考慮,為何還要提及你,周驍,你來為朕答疑解惑可好?” “因…”周驍低著頭:“因少尹不單單是為韓府考慮,也是為國朝,為天下考慮,即便想著為韓府考慮,也會想著誰為儲君可善待百姓,善待軍伍?!? “對,對極了,可你呢?”老八面色突變,陰惻惻的說道:“你剛剛在大殿之中是如何說的,你說韓佑知道個屁,說韓佑自以為是,是也不是!” “容兒臣解釋。” 周驍終于抬起頭了,臉色漲紅:“兒臣只是覺著…覺著少尹應向著我,兒臣只是覺著,少尹當初救過兒臣,對兒臣不留余力的照拂,為兒臣鋪墊后路,為兒臣做了太多太多事,可看著少尹總是讓兒臣向父皇認錯,看著少尹總是想著您,兒臣…兒臣就惱了,兒臣覺著,少尹應…應如同以往那般,向著兒臣,幫著兒臣。” 老八愣住了,德妃則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文武滿面失望之色,看來第二頓是打不上了。 韓佑既好氣又好笑:“大哥,我是陛下的臣子,在陛下面前我向著你,挑撥離間也沒這么挑撥的吧。” 周驍滿面幽怨:“可在南關,少尹總是…總是向著我的。” “你腦子瓦特了吧,南關是南關,我肯定和你關系近,這是京中,是宮中,而且你也不占理啊,頂撞陛下,頂撞你父皇,我還向著你?” “可,可是…” 周驍又低下了頭,喃喃道:“可在南關時,我也肆意妄為過,少尹你依舊向著我,哪怕是闖了再大的禍,你至多嘴上罵著,轉過身,還是向著我的。” “我尼瑪…”韓佑扭頭看向天子,滿面無奈:“他會不會是記恨我呢,故意擱這挑撥離間呢?” 老八哈哈大笑,站起身,照著周驍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留在京中助韓佑演…不,是韓佑欲叫你在演武時大放異彩,莫要辜負韓佑,滾吧?!? “少尹?!? 周驍挨了一腳,身形不動,猛然抬頭看向韓佑,滿面哀求之色:“少尹為我做主!” “做什么主?” 周驍一指老八,咬牙切齒道:“他騙了我!” 眾人面面相覷,老八則是目光突然躲閃了一下:“說什么鬼話,莫要得寸進尺,滾吧?!? “不!”周驍執拗的叫道:“天下能叫你認錯的,只有少尹,你若不說清楚,我周驍死不瞑目?!? “哎呀我去?!? 韓佑頓感心累無比,明明就是為了鴻臚寺的事來的,結果周家一大堆破事,章文定還擱大牢里撅著呢,這群姓周的竟嘮些陳芝麻爛谷子。 德妃又是一個逼兜子呼了過去:“莫要胡攪蠻纏,你若想要計較,尋你父皇計較去,韓大統領整日忙于公務,沒有那閑工夫與你磨牙。” 老八點了點頭,還嗯了一聲。 “不,只有少尹可為兒臣做主!” “不就是你去周家練兵那事嗎?!表n佑也站起了身,一個頭兩個大:“是你自己覺得周家對你好,可周家是利用你呢,最后你還上了周家的賊船,你怪的了誰。” “之后是如此,可起初并非如此,初去周家時,他明明說三年便可助我掌周家大權,可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明明是他拋棄了我,怎地就成了我叛了他。”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