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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毒嗎？”

    李子夜端起茶杯，直接問道。

    “無毒。”

    澹臺鏡月?lián)u了搖頭，道，“李教習府中有用毒的高手，我又豈會用這些微末的伎倆。”

    “有些道理。”

    李子夜點頭，沒再多問，端著茶水嘗了一口。

    清茶入手，微苦，回甘。

    “茶好，煮茶的手藝，更好。”

    李子夜毫不吝嗇自己的贊賞，說道，“多日不見，天女的茶藝，又進步不少。”

    “過譽。”

    澹臺鏡月應了一句，也端起了自己身前的茶，喝了一口，說道，“今日請李公子前來，除了品茶，還有一事，請教李公子。”

    “天女請言。”

    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應道。

    “李公子覺得，極夜寒冬降臨前，大商和漠北，是統(tǒng)一更好，還是像如今這般，繼續(xù)征戰(zhàn)不休更好？”澹臺鏡月問道。

    “當然是統(tǒng)一更好。”

    李子夜平靜道，“分裂，就代表著戰(zhàn)亂，極夜寒冬若至，人族力量內(nèi)耗嚴重，恐怕已無力抵擋寒冬之劫。”

    “這么說來，李公子也贊同我的做法？”澹臺鏡月淡淡道。

    “那倒不是。”

    李子夜搖頭道，“兩域統(tǒng)一，太過理想化，沒有實際意義，漠北八部的實力并沒有到碾壓大商的地步，甚至，某種程度而言，還不如大商，想要做到統(tǒng)一，難啊。”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可能。”

    澹臺鏡月輕聲道，“待漠北鐵騎攻破大商都城，兩域統(tǒng)一，便成事實。”

    “這之后呢？”

    李子夜反問道，“即便大商敗了，八部之間，同樣會爭斗不休，戰(zhàn)亂不止。”

    “那便都滅了。”

    澹臺鏡月語氣平靜道，“李公子認為，其余七部，擋得了我嗎？”

    “擋不了。”

    李子夜如實應道，說實話，大商若滅，給這瘋女人時間，其余七部，早晚也要被滅。

    “李公子，我不是商皇，對于李家，并無敵意。”

    澹臺鏡月看著眼前人，認真道，“兩域一統(tǒng)，李家可成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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