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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夜應了一聲，不愿再和那老頭子說話，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圣主，說道，“談妥了，三天之內，兇獸就會送來。”

    “嘿嘿。”

    云影圣主聞言，面露興奮之色，她是不是很快就能沖擊神境了？

    李子夜看到眼前老女人有些飄飄然的樣子，提醒道，“圣主，吞噬一頭兇獸的靈識，只是讓你打下一個好的基礎，要破五境，還是要靠自己。”

    “知道了，啰嗦，就不能讓本座高興一會兒。”

    云影圣主說了一句，似是想到了什么，問道，“小子夜，你說那些踏入神境的人，肯定知道淬煉三魂的重要性，為什么，不告訴后人呢？他們應該能推斷出，五境到神境必須要淬煉三魂才行的道理吧？”

    “可能是斷層的原因。”

    李子夜回答道，“正常情況下，道門開辟出武道的修煉之路，會逐步完善其中的理論，但是，千年前發生了什么，圣主也知道，神明亂世，道門的神境強者們都忙著對抗眾神，后來，相繼變為冥土，哪還有精力去管這些。”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微頓，繼續道，“待到道門時代結束，人間長期處于武道的真空期，就更不可能把其中的理論弄明白了。”

    “本座覺得，千年前靈氣充足，人體轉靈器即便效率比較低，破五境，應該也不會像現在這么難。”

    云影圣主補充道，“用你的話說，就是沒人會研究一加二為什么等于三，因為，沒有必要，當然，這么去比喻，有些夸張，本座的意思是，當初，這個問題肯定不是道門首先要考慮的事情，武道開荒時期，又逢眾神亂世，道門要解決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圣主變聰明了。”

    李子夜微笑道，“倘若沒有那么多災禍，道門延續至今，武道之路肯定已經相當完善，就像飛仙訣，若是能練成的人不止李太白一人，其中的缺陷，必然早已被彌補。”

    “儒首那老頭，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解決一下此事。”云影圣主低聲說道。

    “他的事，也不少，這一千年，哪有閑著的時候。”

    李子夜輕聲道，“而且，完善武道之路的事，需要集體的智慧，倘若我不是遇到了特殊情況，只能專修靈識，也不可能研究出這些東西，巧合和機遇，也是不可缺少的。”

    “主要是你聰明，其他人，就算成功了，也不會去想為什么。”

    云影圣主毫不吝嗇地夸獎道，“你看，書生破五境這么久了，他就只覺得理所當然，而沒有去挖掘其中原因。”

    “天才的驕傲。”

    李子夜平靜道，“他們覺得簡單的事，也會下意識認為，這件事不難，此前，天地異變前，五境大修行者同樣不多，四境到五境，也是一個難點，有一個五境大修行者，包括圣主在內，想過其中的原因嗎？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很多人都被困在了四境到五境之間了吧，為何，不幫幫他們？”

    “呃。”

    云影圣主面露尷尬之色，說道，“入五境，那不是閉著眼都能做到的事情嗎。”

    “走了，聊不下去了。”

    李子夜笑了笑，轉動機關椅朝著外面走去。

    武道，終究不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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