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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李子夜點頭道，“換作以前，我肯定不會過去，不過，現在不同了，我已沒有那么多顧慮，活著是運，死了是命。”

    一語落，李子夜腳下一踏，縱身躍過了被青霜劍劃開的大地，繼續往里走去。

    “真是麻煩！”

    后方，澹臺鏡月見狀，踏步縱身，迅速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來到凈土的盡頭，眼前，已然沒有了路。

    放眼望去，視野所及，到處無邊無際的迷霧，看不到盡頭的混沌，宛若天地初開之景，令人心生寒意。

    而在斷路前，異光升騰，隔斷凈土和混沌世界。

    “反鏡！”

    李子夜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光華，心神一震，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這就是你所說的那扇門？”澹臺鏡月詫異地問道。

    “很像。”

    李子夜頷首道，“小心點，我沒有近距離見過反鏡，不能確定眼前的光究竟是不是當初光明之神召喚出的那道門。”

    若這里的異光真是反鏡，那仙子師父他們是怎么過去的？

    當初，玄風只是觸及了那道光，便從天上掉了下來，重傷休養了好幾個月。

    “試一試就知道了！”

    澹臺鏡月拔劍，周身真氣涌動，一劍斬出，劍氣洶涌，直沖前方混沌世界。

    下一刻，令兩人震驚的一幕發生，劍氣接觸到異光的剎那，瞬間彌化于無，沒有泛起任何波瀾。

    “李公子。”

    短暫的震驚后，澹臺鏡月回過神，沉聲道，“弄不好，這就是反鏡。”

    “不對。”

    李子夜神色沉重地說道，“我們的推測中，反鏡后的世界，應該只有靈識，若這是真正的反鏡，仙子師父和老張是怎么過去的？”

    “推測，有可能是錯的。”澹臺鏡月正色道。

    “不，應該沒錯。”

    李子夜看著前方的混沌世界，說道，“太商也說過，神明降臨人間，都是以意識的形式，倘若肉身可以自由進出反鏡，神明帶著肉身進出，豈不是能省去每次降臨后都要選擇并且改造肉身的麻煩？”

    “那眼前的景象，作何解釋？”澹臺鏡月問道。

    “如果我們身后，真是神明遺跡的話，那我們眼前的混沌世界，有可能是神明為自己創造的大本營。”

    李子夜凝聲道，“道門和神明的戰斗就在這古戰場中，道門強者可以回九州休養，神明，應該也有自己的休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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