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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族禁地。

    水鏡、玄風(fēng)威脅了李子夜幾句后便離開了。

    兩人都有不少事要做，沒時(shí)間在這耗著。

    “老祖前輩啊，你真不記得自己的修為，為何消失的嗎？”

    禁地中，李子夜陪著妖族老祖閑嘮嗑，好奇地問道。

    因?yàn)檠謇献姘l(fā)話，李子夜得以暫時(shí)留下，一起聊聊天，解解悶。

    “不記得了。”

    孩童坐在地上，說道。

    “不記得也好。”

    李子夜也坐在一旁，隨口說道，“幾千歲的年紀(jì)，要是有記憶，那么多事，還不煩死。”

    他懷疑，妖族真可能有失憶的遺傳病。

    當(dāng)初青青不就是類似的情況嗎。

    “人族，又是什么樣子呢？”

    孩童同樣很是好奇地問道。

    “人族？”

    李子夜神色一怔，很快回過神，如實(shí)地回答道，“很美好，也很骯臟，不如妖族之間這么純粹，人族之間多爭斗，陰謀算計(jì)也不計(jì)其數(shù)，骯臟的地方要比妖族吃的那些東西還要令人作嘔，不過，人族也有很多美好的事情，比如，親情、愛情、友情。”

    說到這里，李子夜看向身旁的孩童，笑道，“就像玄風(fēng)和水鏡前輩，竭盡全力保護(hù)老祖前輩您，同樣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情感。”

    “我聽說，妖族與人族之間，一向十分?jǐn)骋暋！?

    孩童輕聲道，“為何，我從你身上，感受不到這種敵意。”

    “我？”

    李子夜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們?nèi)俗逵幸痪湓挘俏易孱惼湫谋禺悾牵€有一句話，眾生平等，并非高低貴賤之分，總之，道理都是講給別人聽的，我有自己判斷是非的標(biāo)準(zhǔn)，妖族和人族之間的恩怨，我并不在意，當(dāng)然，若是有朝一日上了戰(zhàn)場，一切又另當(dāng)別論。”

    “你很特別。”

    孩童看著眼前一望無際地迷霧，說道。

    “我不特別。”

    李子夜輕笑道，“或者說，每個(gè)人都很特別，都是爹媽生的，每個(gè)人都沒什么不同，又都不盡相同，誰又比誰高貴或者卑賤，關(guān)鍵是自我認(rèn)知的不同罷了，妖，同樣如此。”

    “聽不明白。”孩童應(yīng)道。

    “我也都是胡扯的。”

    李子夜笑道，“老祖前輩，我看玄風(fēng)和水鏡前輩都很聽你的話，若是有朝一日，妖族和人族開戰(zhàn)，您讓他們少殺點(diǎn)人，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沒有辦法，不過，戰(zhàn)場之外，那些平民百姓，還是比較無辜的，能少殺，或者能不殺，還是別殺了。”

    孩童聞言，想了想，點(diǎn)頭道，“好。”

    “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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