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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東開著車，先將蔡元培送回去。陸用之將他送到門口時，蔡元培抓住他的手說：

    “今天看到了你規劃的宏偉藍圖，心里竟然一直不能平靜。這么偉大的創舉竟然不能參與其中，實在是心中有愧。”陸

    用之拍拍他的手說道：“

    誰說你沒有參與？今后島上需要的教育人才可都歸你組織了，這才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情。先去德國靜下心來讀幾年書，然后回國踏踏實實的辦你的教育。教書育人，開啟民智，這是我們的初心啊。”

    蔡元培一下打開了眉毛：“對，對，殊途同歸，殊途同歸。”“

    以后學校放假，回來考察一下島上教育情況，然后搞一個適合當地孩童教育的教學規劃。另外，在德國，還得幫我留意一下造船業，我急需這方面的專家。”得

    到南寧中學堂去選拔一批孩子去德國學習海軍，將來還真需要一批艦長，陸用之盤算著。回

    到家中，陸用之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阿東，讓他晚上就住在這里。坐在沙發上，陸用之給他倒了一杯酒，阿東依舊不嗜煙酒，只是偶爾喝點洋酒。“

    一路上，我對革命的態度你該明白了吧？”陸用之點燃著一支雪茄。

    “明白。先生不反對革命，先生反對的是這種沒有組織沒有計劃送人頭的暴動，他們是在拿人命賭運氣。我跟先生打過仗，我懂這個意思，賠本的買賣是不做的。”阿

    東畢竟留了一回洋，領悟力比原來高出了許多。

    “我不擔心你們在婆羅洲站不穩腳跟，也不擔心你們打不贏荷蘭人。我最主要的擔心是，革命黨人經常在南洋一帶活動，他們如果知道這里有這樣的一支華人武裝，他們定然會鼓動你們回國來發動起義。”阿

    東笑了笑：“如果今天沒有聽到先生的分析，我確實會被他們鼓動，但是道理我明白了，就不會聽他們的了。”“

    阿東，你小看了這些革命黨人，他們經常在外面演講、集會募捐，早就練就了一張鐵嘴。他們深諳人心，說出的道理幾乎你無法反駁。即使你能把握的住，可是你不一定能防住別人滲透。”阿

    東聽他這么一說，也愣住了，想了一想：“那該這么辦？防不勝防啊，只有提高警惕了。”

    “記得我們出兵中越邊境前，我教過你們什么嗎？”陸用之緩緩地說。

    “五殺令！”阿東一下就對答出來了。“

    當時出臺五殺令，讓每個人都熟記，就是要把它深入到每個人的人心。到了婆羅洲，這個五殺令可以做一定的修改。記住，加上新的內容，任何人企圖分裂隊伍者，殺無赦；知情不報者，殺無赦；未經允許，散布傳播新思想者，殺無赦。”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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