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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

    是個很微妙的字。

    除了特定形容某方面時，是負面的意義，在其余的時候，大多代表的就是效率，代表的就是能力。

    顧寒不明白。

    明明只花了三天，卻因何而失敗。

    “他失敗。”

    計無涯嘆了口氣，“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心性。”

    “心性？”

    “不錯。”

    計無涯點點頭，“先前我說過，殺戮，可以帶來毀滅，也可以帶來救贖，全在個人的一念之間，元一的殺戮……帶來的卻是毀滅！其實，你的劍道里，也有殺戮一道的影子，只是沒有那么明顯。”

    “元一走的也是殺戮之道，而且是最純粹的殺戮之道！”

    “你的殺戮，是手段。”

    “他的殺戮，是目的！”

    顧寒恍然大悟。

    他總算知道，元一為什么這么強了。

    當(dāng)年，他初得殺劍，使用之時，便是用純粹的殺意催動，對殺戮一道的理解很深，純粹的殺道，很強很強，同樣的……風(fēng)險也很大。

    時常浸淫其中。

    自然會對性情有所影響。

    長此以往，殺念越盛，實力越強，這是一柄雙刃劍，劍經(jīng)上早有言明。

    只不過。

    隨著他感悟漸深，再加上云劍生的指點，它發(fā)現(xiàn)殺劍中的‘殺’字，更多的代表了殺力，而非真正的狹隘的殺戮之道。

    “為殺而殺。”

    想到這里，他評判道：“這人很可能已經(jīng)沉淪殺道了。”

    “不錯。”

    計無涯點點頭，“他之所以只用了三天，只是因為他用的是那最極端的法子，對那考驗而言，最不重要的，其實就是時間！跟他比……這也是我更看好你的原因！”

    “不得不說。”

    顧寒笑了笑，“計會長你眼光不錯，相比之下，那個選了元一的，就是個睜眼瞎了。”

    計無涯沉默了一瞬，“他也是我選的。”

    顧寒：……

    “的確！”

    他面不改色，“太快的確不好！”

    “算了。”

    計無涯有些心累，“你跟我回商會，我上報組織，請出使者，為你設(shè)下考驗，若是通過……”

    “計會長。”

    顧寒突然道：“這考驗……能不能等等？”

    “等？”

    計無涯一愣，“等多久？”

    “兩三個月。”

    “你要參加那場大戰(zhàn)？”

    計無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大皺，“完全沒這個必要！究其根本，這只是靈涯和古塵的私怨，對你而言，并無半點好處！而且有我和原老兒在，也沒人敢強逼著你參加，你又何必要強行趟這趟渾水？”

    于公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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