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不對勁吧?張陽兩眼一瞪,這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只聽女人繼續自言自語道:“算了,我還是嫁給福哥吧,他為人忠厚老實,對我也不錯,關鍵還有一個沒結婚的弟弟,不至于讓人家斷了香火,嗯,就他了。”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女人的心緒隨之安定從容。但是一旁的張陽卻不淡定了。怎么說呢。這女人還算有點良心,但是不多。正想打聽一下那個他究竟是誰的時候,女人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只見備注名稱為福哥。一聲等待音后,電話瞬間被接通,一個聽上去有些緊張又興奮的聲音傳來。“我還以為看錯了,想不到真是你,你吃飯了嗎?”“我吃了,福哥吃了嗎?”“我剛吃完,要不要出來喝杯咖啡?”“不了,是這樣的,我爸媽催婚了,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要不咱倆試試?”很顯然,這出乎了對方的預料,有那么幾秒鐘的沉默,但是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變得急促。“你,你是認真的嗎?我沒有聽錯吧?”“當然是認真的,其實我一直在考察你,我覺得你各方面都符合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所以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愿意娶我嗎?”“我當然愿意,我做夢都想,這樣就能雙喜臨門了!”“啊?”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懷孕的事他知道了?不應該啊,我也才剛知道,別人怎么可能知道。“咳咳,你說什么雙喜臨門?”男人很興奮道:“我弟也要結婚了,新娘你也認識,莉莉。”“啊?”“她呀?”女人臉色一變,有種差一步的遺憾感。男人則笑道:“沒想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他倆發展挺快的。”“呵呵,不快也不太行啊。”“是是是,畢竟都不小了,早點結婚生子多好。”女人嗯了一聲道:“你這話倒是說對了,不趕緊結婚的話會越來越大。”張陽坐在一旁側耳傾聽,感覺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男人憨笑兩聲道:“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別來了,我要出門了。”“你去哪?要不要我陪你?順便商量一下咱倆結婚的事?”女人稍作猶豫道:“福哥,對不起啊,我其實跟你鬧著玩的。”沉默。對方仿佛墜入了無底深淵。隨后歇斯底里的發出一句句懇求。“曼曼,別這樣好嗎,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說我保證改。”“福哥別這樣,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權當我沒打過這通電話,我不跟你說了啊,我還有事,拜拜。”匆匆掛斷電話,女人這才松了口氣。這時一旁的張陽擰起眉頭問道:“什么情況?莫非這個弟媳也懷了別人的孩子?”“好像是吧,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他弟孩子不是親生的,我再不是,他們家不就絕后了嘛,這種斷人香火的事我可不干。”聽上去挺有底線。但是看得出來底線不高。張陽對此很不理解:“說實話,玩歸玩,鬧歸鬧,香火得給人留下,你這情況稍微有點特殊,但是她們為什么這么做?一個個都咋想的?就不怕東窗事發?”“怎么說呢,有的是不舍得打掉,有的是害怕做手術,總之各種理由吧。”一個個可真行啊,讓老實人替別人養孩子,還有一點基本道德嗎?也許這就叫蒼天有眼,今天讓他給遇上了,必須全部挖出來。收回思緒,張陽開始試探著問道:“感覺你朋友都玩的挺花,這樣的情況應該不少吧?”“怎么可能,也就三四個吧,有一個孩子都四歲了。”“張嘴三四個,細數之下不得五六七八九個?”女人一臉黑線道:“想啥呢?大部分孩子都是自已的好吧,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張陽使出精湛的演技,一副你咋還不信的樣子道:“你是沒仔細數,要是仔細數數,說不定還多呢,就好比我平時拉人,感覺一天也沒拉幾個,結果一數那還不得幾十個。”女人也是犟,掰著手指頭道:“你咋還不信呢,我給你數數,那啥,楚楚一個,莉莉一個,四歲娃的藍藍,還有剛結婚的小田,就這四個。”聽到這,一些觀眾松了口氣。【嚇死我了,還好沒我老婆的名字,因為我老婆叫玉茹,美妍,悅悅,琪琪,瑩瑩,倩倩,蕾蕾。】【說真的,我也嚇一跳,當初我倆從談戀愛到結婚到生孩子也很迅速,前前后后不到一年就完成了,后來孩子還早產了幾個月,好在白白胖胖,足足八斤多重呢,月嫂見了都夸,說沒見過這么大的早產兒。】【我們這還有更狠的呢,女的懷了別人的孩子,后來被發現了,一家人鬧的雞犬不寧,說她斷了人家的香火,結果那女人爆出了更猛的料,說斷香火的又不是她,她婆婆早就給斷了。】【真是一點底線都沒有,這種人古代要浸豬籠的!】【不幸中的萬幸,被坑的兄弟們要感謝主播了,不然怕是要被坑一輩子了。】有人慶幸,有人憤怒。直播現場,眼看著把幾個人都扒了出來,張陽也松了口氣:“再想想。”“不用想,真沒了,但有一點,你可別亂說啊。”“這你放心,我說這玩意干啥,要說也是別人說。”“這還差不多!”“你有什么打算?”“我再想想,看誰合適。”張陽一聽就來氣:“誰合適?肯定孩子的爹最合適,你找他商量一下,誰種的誰負責,干嘛老想著找老實人?老實人吃你家大米了?”女人搖了搖頭道:“你懂什么,我要知道是誰我還不去找嗎?”“啥?”張陽再次被震驚到了,這跟自已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是兩人分手了,感情兩人就沒牽過手?“什么意思?你是不知道對方叫什么?還是說當時人太多不知道是誰的?”此時此刻,剛下班的韓衡正一邊開車一邊聽張陽的直播,當聽到這節骨眼的時候,他的耳朵慢慢靠近手機,感覺有業務在靠近。只聽女人回道:“想什么呢,我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在酒吧見了一面。”韓衡聽罷,直了直身子,感覺業務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