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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靈塵輕笑出聲，終是忍不住搖頭道：“這件事情，我辦不到，此心如今已為我之心，絕不可能再還你。”

    云渺渺的手驀地扣住他的脖頸：

    “你在找死！”

    “你就算是殺了我，心你也拿不走，更何況，這一切都是你師兄自愿的，如今他已經改修妖道，我跟他身有契約，我若死了，他也活不了。”

    胡靈塵一動不動，就賭云渺渺不會真的殺了他。

    云渺渺冷笑：“那你就這么確定，我不會用別的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陛下當然可以，但我相信，陛下不會如此。”胡靈塵垂眸，道：

    “他跟我說，他的師妹，本為世間最美最強的存在，一心向天，匡扶正道，不會是濫殺無辜之人，更不會做陰私狠毒之事。”

    “我相信他所說。”

    胡靈塵一連開口，這兩句話落在云渺渺心中，原本憤怒的情緒仿若被一股無聲的力量平復，她幾乎都能想象出，師兄說這些話時候的神情。

    云渺渺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她已經松開了胡靈塵。

    “我師兄呢，帶我去見他，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相信，我要聽到師兄親口所說。”

    云渺渺后退一步，眼中滿是警告：

    “若你敢騙我，我定讓你岐山付出代價。”

    胡靈塵沉默了，難得沒有在云渺渺面前耍機靈。

    他沒有拒絕，這便帶著云渺渺往山上走，這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問道：

    “你原先的修為不是很低么？怎么這才過了二十年，你就來了妖界？”

    云渺渺不回答。

    “你什么時候飛升的？從仙界來妖界，似乎也沒有這么容易吧？你如何做到的？”

    云渺渺充耳不聞。

    “你一個人來的妖界么？妖界危機四伏，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孤身前來，這一路上，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你不是妖族么？”

    云渺渺聽到這里，終于忍無可忍：

    “你平常也是這般話多么？”

    自家師兄怎么能忍住不打死他的？

    “隨口問問，我跟你師兄也算是兄弟，你四舍五入也算是我妹妹，我多問兩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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