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致給牧馳野道歉是因為他偷了設計圖,牧馳野不接受也理所當然,畢竟這次給g家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可是牧馳野的話好像跟沈致想的并不相同,都在自說自話。 “牧馳野”,沈致醞釀道:“我哪兒做錯了?” 沈致真的很疑惑,既然不是關于設計新品的事,那牧馳野在生什么氣。 “沈致,你做錯了事,你問我找理由……”,牧馳野的話卡在嗓子里。 沈致側身,眼底一片困惑之色。 沈致注視的眼神太過強烈,牧馳野面皮緊繃,話也說不下去。 牧馳野仔細回想了下,是沈致沒有報備自己的行蹤,還是沈致把自己搞受傷,亦或是他單純覺得裴聿風想個守護者站在沈致身邊的刺眼。 牧馳野發現他好像弄不清他憤怒的原因。 所以他為什么這么生氣?牧馳野喉結滾動,給不出原因。 “閉嘴”,沈致還是不說話的好,老是問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哪兒這么多問題?” 沈致不情不愿地閉嘴。 牧馳野余光掃過沈致無聊的臉,其實他也有個問題想問問沈致。 牧馳野心臟不可遏制猛然震動兩下,然后恢復平靜。 但是他好像沒有立場去問沈致,沈致的私人選擇跟他沒有關系,而且他也知道答案,不會是他樂意聽到的。 那他就退回哥哥位置,他沒有資格生氣,因為他從來沒有在沈致面前承認過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關系。 “對不起”,為他的無緣由憤怒。 旁邊的沈致依靠在車窗上,像是他的話消散在風中,沒有傳到沈致耳邊。 牧馳野打算讓沈致好好待在家里,未成想家里來了不速之客。 “你這傷口晚了就該愈合”,牧馳野鉗著沈致下巴,往沈致臉上吹了口氣,沈致臉上細小的絨毛抖動,牧馳野眼尖地收入視線。 沈致捂著臉從牧馳野手下掙扎開,這么嫌棄,那還一直瞅,都看一路了。 牧馳野腳步停下,客廳里一對中年夫妻端坐著,穿著低調內斂,掩蓋不住身上奢華的氣質。 “你們怎么來了?”牧馳野走過去,大刀闊斧坐著兩人對面。 “伯父,伯母”,沈致跟著過去,乖乖喊道。 牧家兩口子都是事業批,牧父常年在非洲拍攝野生動物紀錄片,是國際上著名的紀錄片導演。牧母經營著跨國奢侈品珠寶生意。 g家就是牧母前不久收購的一家小公司,在牧母看來,正好讓牧馳野練手。 二十多歲也該收心了,牧馳野搞得極限運動也應該適可而止,上次牧馳野出車禍,給她敲響了警鐘,久違的母愛被喚醒。 “小致是吧?”牧母保養得好,皮膚光滑沒有皺紋,身材也窈窕,不說年齡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 是歲月沉淀的知書達理。 五官大氣立體帶著外國血統,想來牧馳野的混血感大多來自他的母親。 牧母音色溫柔,“這是給你準備的紅包,感謝你救了阿野。” 牧母的目光掃過沈致白嫩的臉,不覺突兀,溫溫的恰如春水,清風吹拂。 沈致在牧馳野的默許下收下了紅包,小小聲道:“謝謝伯母。” 沈致很少見過像牧母這樣溫柔的長輩,在她慈愛的目光下無所適從,不好意思地往牧馳野身后躲。 用婚姻坑害人家的兒子,還坦然自若的交談,沈致自問沒那么大的心理素質。 牧馳野感受到了沈致的不自在,轉頭道:“你回屋待著去吧。” 沈致重重點頭,歉意跟牧父牧母再見,扭頭就走。 牧馳野“嘖”了聲,冒冒失失的。 “給自己臉上涂碘伏,消毒”,牧馳野對著沈致背景提高聲量道。 沈致理都不理,只想快點逃離,還有牧馳野為什么老是盯著這點小口子。 牧馳野不順心道:“熊孩子。” 一點都不聽話。 牧母神情柔和,說話卻很直接,終究是生意人不打彎彎繞,“我這次來,所有的前因后果我和你父親都了解了。” 牧母很久沒見過牧馳野,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現在牧母想為牧馳野做點什么,以來盡到母親的責任。 牧馳野神情肅穆起來,沒有感到愉悅,等著牧母后半句話。 “我會和你爺爺商談,你和沈致的婚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只管做你想做的”,牧母聲音堅定,他的兒子已經成長得如此俊美成熟,一點點關于家人的阻礙她會親自為他掃清。 牧馳野雙手交叉,已然明白了父母的來意。 他可以明確告訴他們,他不領情。 從小就不管的話,沒必要在成年后假惺惺地替他做決定,沈致的事情,他有能力去解決。 牧父深吟道:“沈致本心是好的,但是小事上容易昏頭。” 牧父說話很委婉。 牧馳野胸口升騰出無言的怒火,他的父母總是如此,高高在上仿佛對什么都了如指掌,實則每次都帶有偏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