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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州衛(wèi)九營,這里面有游總兵的嫡系、有苗家這樣的將門世家,更別提下面還有三位指揮僉事、九營參將。
我可以很誠實地告訴顧將軍,每一位參將都到我這里來過,目的和你一樣,無非是想多要一些戰(zhàn)馬罷了,但無一例外都被我擋了回去。
我想問問,顧將軍憑什么認為戰(zhàn)馬要給你鳳字營?”
顧思年輕抬額頭,直視蘇晏清:
“因為戰(zhàn)馬只有在我鳳字營,才能真正的發(fā)揮作用。
我?guī)е偃顺鲽P川、投邊關,征戰(zhàn)數月,戰(zhàn)功赫赫,官升鳳字營參將。
但你知道嗎,當初三百人活到現在的,只有半數。
若是你親眼見過燕軍縱馬而來,從背后一刀隨意的收割掉邊軍將士的頭顱你就會明白,戰(zhàn)馬在戰(zhàn)場上有多重要。
而這次燕賊犯邊,我鳳字營殺敵的數量最多,憑什么不能獲得戰(zhàn)馬?
難不成就因為我不姓游,或者不姓苗?”
不等蘇晏清回話他便接著說道:
“實話告訴蘇兄,我顧思年想要將鳳字營打造成一支騎兵營,全營上下皆鐵騎!
都說燕軍兇悍,征戰(zhàn)草原戰(zhàn)無不勝,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
怎么,我涼軍就不可以嗎?
我就是要用一支騎兵營與燕軍硬碰硬,看看我涼軍兒郎是不是真不如草原游騎。”
“全騎兵營?”
蘇晏清的臉色豁然大變:
“顧兄,你胃口太大了吧~此事很難,做不成的。”
“事在人為,總要試一試的。”
顧思年突然話鋒一轉:
“蘇兄的名為晏清,海晏河清,這名字有隱意啊~”
蘇晏清面龐微顫,喃喃道:
“這是,這是我母親取的名字。
其實我父親也是邊軍,一名騎兵,策馬揚鞭、奮勇殺敵,但在我還沒出生之前就戰(zhàn)死關外了。
我娘親大字不識一個,靠著幾畝薄田勞累了半輩子,含辛茹苦把我養(yǎng)大,就聽著村里唯一一個教書先生說了句海晏河清、國泰民安,便起了這么一個名字。
我娘心心念念著天下太平,再也不用有人死在邊關疆場,再也不用有人像我一樣,還沒出生就沒了爹。
可惜啊,看看今時今日的邊軍,打不贏燕軍,天下太平就像是白日做夢。”
“所以要去改變他,重整邊軍!”
顧思年咬著牙說道:
“這個改變,就從我鳳字營開始!”
“顧兄竟然還有這般志向?”
蘇晏清的眼神變得無比凝重:
“你可知道短短的一句話,做起來有多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呵呵,代價?”
顧思年雙手一攤:
“頂多一條命罷了~”
顧思年的平靜讓蘇晏清再度陷入沉默,他接觸過許多邊軍武將,但顧思年給他的感覺獨一無二。
“蘇兄。”
顧思年鄭重的問道:
“能否助我鳳字營一臂之力!”
沉默許久的蘇晏清抬頭道:
“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個地方~”
……
奔靈馬場,瑯州最大的戰(zhàn)馬培養(yǎng)之地,邊軍所用戰(zhàn)馬有三分之一來自此處,顧思年沒想到蘇晏清要帶自己來的地方是這。
一排排馬廄、一片片一望無際的草原、大大小小的馬駒在草原上肆意奔騰,撒潑打滾。
顧思年滿心歡喜,這些戰(zhàn)馬就是現在鳳字營急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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