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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有沒有跟別人喜結(jié)良緣，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江南有很多富商之子都想著娶一個合適的妻子，聰明的女子他們尤其喜歡。”

    “姜恬手里握著那么多的生意，又姿色過人，且能言善辯，誰會不想娶？若不是我早就看破紅塵，我都……”

    說著說著，陳子墨又知道自己嘴巴沒關(guān)門的了。

    他發(fā)覺他的嘴今日十分的賤，不該說的話全都說了一遍。

    難不成是老天爺指使他把姜恬的下落告知皇上？

    可是皇上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不能看了。

    “……她身邊圍著許多男子？”

    陳子墨長嘆了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她請了不少護(hù)院，還有保護(hù)她的高手，那些都是男子；她平日里做生意，也常常要跟許多少東家來往；她資助書院，在學(xué)子中有極好的名聲，不少學(xué)子對她極有好感。”

    “姜恬最開始落腳，只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寡婦，夫家為國捐軀，本就惹人憐憫。她有手段，能站住腳，又能賺銀子……這些好處揉雜在一起，您自己想想，她能不吸引人嗎？”

    元夜久久沒有發(fā)言，他的臉色難看到無法直視。

    陳子墨只說了他看到的姜恬的好，可是他了解姜恬到底有多好。

    她是那樣的智慧，又是那樣的通透，還富有情趣，能屈能伸，不畏強(qiáng)權(quán)，有膽有謀……

    她敢舉劍殺人，也能不卑不亢在他的面前吞下毒藥……

    一想到姜恬，元夜腦子里面全都是她的好，說都說不過來。

    這樣的女子，是個人就會傾慕。

    越是了解，就越是想去愛她。

    他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

    可是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

    他是天子，姜恬不過就是個商人，她若是想跟別人結(jié)為夫妻……他還能說什么呢？

    兩人早就說清楚了，往后就各不相干了。

    姜恬……她若是想跟別人成親，他該恭喜她。

    陳子墨看元夜表情極為扭曲，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找補(bǔ)：“皇上，姜恬如今的日子是她想要的，她過得輕松自在。她不想被束縛，才選擇放棄榮華富貴遠(yuǎn)走，您要是強(qiáng)行把她帶回來——強(qiáng)行折斷一朵花，花兒很快就會枯萎。”

    他斟酌著語句，元夜聽清楚了他的話外音。

    他突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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